“粮草军械还剩余多少?能够坚持几日?”
“若是黄河守不住,还能有多少兵马守护洛阳?”
刘宏一个接一个的问题,把何进给砸的晕头转向,现在夏季黄河沿岸湿热不堪,再加上似乎与草原人谈判了,便掉以轻心了。
所以他早就搬回了城里,对于沿岸防线的事情他也许久没过问了,现在怎么会知道这些问题!
“这这这... ...陛下... ...臣臣... ...近日身体不适... ...我这就去调查!”
“砰!”
刘宏将桌案上的奏折举起用力的朝台下摔去,怒声咆哮道:“谁知道,谁知道我洛阳还能不能守住!”
他怒声吼叫着,一张脸因为惊怒被涨的通红,单薄的身体也有些僵直,还随着说话不断轻颤着,如今的朝廷,大臣们似乎都没了往日对皇权的敬畏了。
“司空,司徒,你们说现在情况如何!”
袁逢、王允身子一颤,抬头看了一眼暴怒的刘宏,随即又对视了一眼后,袁逢把头低了下去。
王允叹息了一声,颤颤巍巍的站了出来,“陛下,我们现在想想该如何防守黄河,如何征集粮草兵马。”
“何进,这黄河该如何守!这兵马粮草该如何征集!”
“我... ...。”
见到何进还是这般一问三不知的样子,王允又是长长叹了一口气,“陛下,大将军既然身体不适,不如朝廷再遣一将去防守那黄河,这样也可以让大将军好好歇息!”
“对对对!诸位谁可前去替朕防守黄河!”刘宏大喊,“皇甫卿何在?”
刘宏又想到了皇甫嵩。
听到刘宏要用皇甫嵩,众人也都点头,皇甫嵩也是有数的名将了。
“末将在,回陛下,末将刚从黄河军营回来,倒也是知道一些东西。”皇甫嵩面色凝重站了出来,此时,却是感觉压力山大。
“爱卿刚从黄河军营归来?哪里现在情况如何?我大军能不能守住黄河?”
皇甫嵩刚站了出来,就遭到了刘宏劈头盖脸的询问。
“陛下,据探马来报,草原人这次集结了超过四十万的大军,并且其中还有秘密训练的一批精通水性之士,再加上众多的舟船辅助,我军处境不容乐观啊。”
“能守是能守一阵,但是,长时间作战,恐怕不行。”
“我军粮草已不足三个月,军械因为给了异族,更是匮乏,尤其是弓箭目前起码还缺少二十万支,还望陛下能够紧急抽掉援军前来支援!”
这一句话让朝堂上众人再次沉默了,就连刘宏也都铁青,气的浑身颤抖,忍不住道:
“该死的异族,果然不能相信,欺我粮草,军械,该死!”
此时,一众文武官员脸色都煞白,一股绝望的气息在朝堂上弥漫。
异族马蹄,即将踏破司隶,而他们粮草,军械却被骗走,这还如何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