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休的腰骨被纪风一脚踢断,痛苦的、挣扎的向着场外爬去。
将老孙打的面目全非,甚至逼的他要引爆灵源,若非自己出手阻止,他现在恐怕已经被炸的连灰都不剩了,竟然还叫嚣着阎王不收他,这种家伙注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倒不如就地斩杀!也免得再去迫害无辜之人。
爬的不如走的快,不等莫休爬到场边,纪风便是一脚踩在了刚才踢的地方。
“啊!!!”
莫休的一声惨叫,叫的每一个在场的人都听到清清楚楚。一些被黑河崖欺压过的人看着眼前一幕,内心欢快到了顶点,若不是忌惮黑河崖,他们也想上去踩几脚。不过也好,既然有冤种帮他们拔掉了眼中钉,他们也就不必脏手了。
纪风抬手,对准了莫休的头。“冥······”
就当那些人内心疯狂念叨快点了结了莫休之时,一声嘹亮的制止声打破了他们心里的希冀,即将蔓延全身的快感被硬生生压了下去。
“这位朋友,手下留情!”
说话的是矿宗宗主,钱金银。
纪风的手停在了莫休脑袋上方。循声望去,一个挺着大肚腩的中年男人正扶着护栏朝着自己说话,每说一句话,脸上的肥肉就跟着晃动几下。
钱金银作为一个商人,对利弊这玩意儿看得比谁都通透。虽然他矿宗做的是买卖矿产的生意,但毕竟盘踞中州多年,宗门内强者还是有不少的,就算是黑河崖的宗主来了,也得给他们面子。可即便如此,钱金银也不愿和黑河崖扯上什么关系。
而对于他们未曾察觉到气息却又突然出现打断对决的纪风,钱金银则是保持试探的态度,毕竟他又不晓得这家伙背后到底有些什么势力。
先保住莫休的性命,再和纪风商讨,这是钱金银能想到的最直接且损失最小的办法。
“这位朋友,你脚下之人,乃是黑河崖的少宗主,他父亲也算是中州界域内排得上号的强者,若你就这么把他杀了,恐以后的日子会不好过。不妨留他一命,这样既不得罪黑河崖,也给你我省去了一些麻烦。你看如何?”
“他刚才把我朋友逼到那副模样,怎不见你们出言相劝?还是你们害怕他死在你们这里,引的黑河崖的报复?”纪风冷漠的反问道。
钱金银和矿宗的那些的长老,被纪风这么一怼,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不过呢,留他一命也不是不可以,拿阴晴圆缺卉来换他的命。”
纪风站直身子,踩在莫休腰上的脚挪到了他头上。
“放肆!你这宵小之辈,莫要以为踩着个莫休就能和我矿宗谈条件!我矿宗可不怕他黑河崖!更不怕你这家伙!”不等钱金银开口,一个脾气暴的小老头从椅子上窜了起来,指着纪风的鼻子吼骂道。
“郑老,别动气伤了身子。”
钱金银好生将姓郑的老头安抚下来,扭头对纪风说道:“朋友,这阴晴圆缺卉,我们不能给你,这不符合武道会的规矩。不过呢,我可以破例让你接替你的那位朋友比赛,他只需在赢一场,便可获得这株阴晴圆缺卉,如此可好?”
虽然纪风现在的灵力境界突破到了七重天,但他也深知得罪两个宗门的后果,何况他压根儿也没有和这两个宗门撕破脸皮的想法,索性便答应了钱金银的提议,代替老孙参加最后一场比赛。
纪风把脚挪开后,黑河崖的几名侍从迅速上场把重伤昏迷的莫休给抬了下去,他自己退回到老孙的位置,等待着对手。
钱金银见此,也是松了口气,正准备抽签下一场的对手时,武道场内来了一位不速之客。看清楚来着的面貌,在场之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老家伙怎么也来了?”矿宗长老也是诧异的问道。
“不知道,估摸着是自个儿侄子被打了,来讨要说法了。”钱金银喃喃道,面色变得凝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