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辰安摇头。唐云意又看向柳在溪,他还是摇头,最后到懵懵懂懂的阿菀。双方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充满了疑惑。阿菀主动跳开一米之外。
“刚才灯灭了”,阿菀迫于他的无形压力,支支吾吾的抢先回答。
奇怪了,蛊虫现在连唐云意的身边都靠近不了。只要她距离唐云意一米以内,她的蛊虫就像中毒了一样,蔫蔫的。莫非这小子身上有剧毒?
“既然没事,我们回去”
大理寺卿李纯风不在,他还没见到大理寺的第一把手。
入夜,唐云意回到了金灵卫。与闵行居擦身而过,对方视而不见。唐云意拍了拍被撞的肩膀处,疑惑的看着闵行居。这厮一向与他不合,每次见面,两人都要互相讽刺几句。最近,闵行居转变了性子了。
闵行居出了月洞门往左走,走了几步之后,转过身,仰望后山。确定没有任何脚步声后,他往相反的方向走,隐入黑暗中。
唐云意沐浴出来后,窗棂上传来石头敲击的声音。他披上外衣,刚打开窗户,一壶酒呈一道弧线,撞进他的手里。他瞥了一眼对面的人影,打开瓶塞,痛饮了几口。
“好酒”
付离忧心忡忡,眉毛下塌,似有心事郁结于心。
入秋后,夜里的风带着沁入肌理的寒意。金灵卫的校场旁边一棵大树下,不知谁安装了一架秋千,唐云意坐上去,自己借力摇晃了起来。
付离坐在一旁,独自喝闷酒,似乎有千愁万绪像一张巨大的网笼罩在他的心头,越理越乱。
“有什么事?说呗”
秋千荡到最高处,又猛的下来,跟过山车一样刺激。
“云意,我感觉我丢失了一部分记忆。你我从小一同长大,你应该记得?跟我说说,这些年都发生什么事了?”
秋千慢慢的停下来。唐云意的双脚当做刹车,在地面划出一道浅浅的沟壑后,秋千停了下来。
他抬起手,故作不轻易,偷偷擦拭额头上的汗水,心里慌得一批。好像有一群草泥马在他心里奔驰。付离发现什么了?
“付离,你忘了?我在天枢爆炸中受伤了,失忆了”,唐云意为自己的才思敏捷偷偷竖起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