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交给唐云意”
“师兄,你也认为人是李温方杀的?这小子,心思深沉。为了外出游玩,他竟然买通了张于华,从他那拿到了卢洲白的手笔,然后……”,沈归远一开始没有注意到,把他放出去了。“这个臭小子,心肠比九曲河水还要绕,他被人称赞的书法竟然是出自张于华的手笔”
张青檐眉眼微抬,“这是何时的事?”,张青檐曾一度称赞过李温方的书法,使得李温方在书法造诣方面狠狠压了唐云倾一头,极度的满足李温方的自尊心。
“刚查出来不久,就收到了卢洲白的求救信,李温方主动请缨。是故,我把这件事压下来,打算待卢洲白回来之后,三人再商议如何处置李温方”,不曾想,卢洲白突然死了,凶手是唐云倾,现在又反转,凶手成了李温方,让沈归远自顾不暇,“唐云倾曾去找张于花,他应该知道张于华作假。李温方的把柄在唐云倾手里,除掉唐云倾,李温方自然而然就没有了把柄,甚至在秋闱中少了一个对手。他是杀人凶手,并不为过”
沈归远分析完,长舒了一口气。这几日,他一直被卢洲白的命案困扰,就在李御史上门与唐云意当堂对质之时,他如茅塞顿开,忽然想到了,李温方有作案动机。
“如果不是李温方呢?李温方行为嚣张,心眼并不坏”,张青檐突然抛出问题。
“唐云意判断错了?”
“也未必,我摸不准他在想什么,表面上,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李温方”
“但人证物证都指向了唐云倾。唐云倾才是那个可疑之人。李温方……”,沈归远陷入了首尾两端,他的判断分崩离析了。
“求救信到底是不是李温方让张于华写的?李温方耽误的那一天,是否如他所说,他们迷路,又或者他实际上在谋划杀人?这一切都不得而知”
“这案,悬了”,也绝了。唐云意被认为凶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结果出乎意料,李温方搅了进来,他成为了凶手。沈归远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我倒要看看唐云意如何判案?”
“未必”,山风有点大,吹灭了火苗,铜炉中的水未烧开,张青檐取下了铜炉,也不泡茶了,直接倾倒温水,注入薄胎白瓷杯中,给沈归远推过去一杯,“也可能是鹬蚌相争渔人得利”
“师兄此话,师弟不是很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