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仲其被李烨的话一时堵得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回应。
这时,谢济下马走上前来,开口道:“既然你我都是代表各自国家出使西蜀,那自然都是客,又何来敌国一说?倒是你不分尊卑,不懂礼数。难道北周人都是如此没有教养吗?”
李烨轻蔑地一笑,反驳道:“教养?你身为客人,刚才下马之后可有向赵前辈这位主人行礼问安?你谈教养?你们的长沙王可还端坐在马上,对主人视而不见呢。”
围观的百姓们闻言,顿时议论纷纷,对南陈使团的行为指指点点。
陈坚见状,毫不示弱地朗声道:“独孤烨,你休要胡搅蛮缠。若是平时,我作为晚辈自然该向赵前辈行礼问安。但如今我代表的是南陈国主,身负邦交重任,岂能随便向人行礼?倒是你,一个小小的护卫,先前竟敢威胁本王,要打要杀。若不是费将军拦着,恐怕你就动手了。”
李烨眉头一挑,语气坚定地说道:“你们要闯入我北周使团下榻之地,便如同侵犯我北周领土。我身为北周军卒难道不该杀你?”
随着李烨的话语落下,一股凌厉的杀气从他身上隐隐散发出来,使得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般。
费仲其大喝道:“大胆!”他身上的气势也随之攀升,与李烨针锋相对。
场面一时间再次变得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就在此时,赵广的声音悠悠响起:“你们两个小子,当我不存在吗?就算是你们的家长独孤万山和费无及,也要给我赵广几分薄面。”
他的话语虽然平和,却让李烨和费仲其收敛了各自的杀气,连称表示不敢。
赵广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既然你们各执一词,互相不服。这样吧,再过两日,我们西蜀武举开科。半个月后,我们西蜀皇帝陛下亲自殿前封赏武状元,届时会邀请你们使团观礼。
你们也可以在那个时候就今天这个事情,争个是非对错。至于文斗还是武斗,你们自己看着办!”
“自然是武斗。”李烨和费仲其同时开口道。
赵广见状,总结道:“好,你们都如此决定,那今天之事暂时告一段落,各自散去,如何?”
费仲其也是就坡下驴,当先开口道:“遵从前辈吩咐,晚辈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