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枪的枪柄是非洲黑檀。当初在打造好这把枪后,在犀牛角和这非洲黑檀中犹豫许久,最后还是放弃使用犀牛角。
没错,这把枪是我父亲制作的。胡福指着杨三强手里翻看着的转轮枪。
杨三强对这三把枪非常熟悉,箱子里那两把转轮枪可以说是精美的工艺品,枪身装饰极尽奢华,让人舍不得用来射击。这把转轮手枪比放在箱子里那两把枪口径要大,枪管也长些许,枪身并没有烤漆,通体黑色是估计是用了特殊防锈处理工艺,入手沉重,把握舒适,用来实战威力更大,血与火的战场或许才是它最好的归宿。
这几把手枪是私人收藏品,塞缪尔或者说是老谢尔顿压根没想出售这些珍藏,价格都标的非常非常高,并没有配备子弹。
打开枪的转轮,杨三强发现自己随身佩戴的勃朗宁手枪填装的子弹似乎能用在这把手枪里。从腰间取出手枪,推出子弹,六发子弹填装进转轮手枪里,非常合适。
胡福接过填装好子弹的手枪,熟练的摆弄,推动卡扣,枪口朝下,转动转轮,查看子弹,又咔哒一声合上转轮。,
将这把枪放到桌上,胡福盯着这把枪,忽然笑了起来,杨三强看出他似乎在回想着什么开心的事情。
果然胡福开始讲述他的故事。
我父亲是一名铁匠,在他年轻那会帮人打造过许多枪支。只是后来工厂能够生产出更便宜,更安全可靠的手枪后,找他定制手枪的人就少了,只是偶尔会帮找上门的客户打造手枪。我八岁那年,父亲接到了一个大活,有人出了一大笔钱,只让我父亲打造一把手枪。
你知道多少钱吗?胡福开心的伸出两根手指:两百美元,这可是三十年前的两百美元!哦,天哪,那个客户真是大方。我父亲停下手里所有的活,选择最好的材料,半年多时间只打造出这一把手枪。
这把枪制作好后,我想在枪柄上留下些什么,比如我父亲名字的缩写,我看我父亲之前一直这么做的!
趁父亲不注意的时候,我偷偷溜进他的工坊,之前我可以随意出入那里,自从我父亲开始制作这把枪后,我就不被允许出入。
我用刻刀想刻出胡福的缩写,结果,你看到了,只留下这道细细的斜线,我就被父亲发现。那天我可是结结实实挨了一顿揍,平时疼爱我的母亲都没能拦住。胡福在说着这件童年挨揍往事时候是开心的,微笑着,眼神看着窗外。
杨,这把枪,嗯,能够卖给我吗?
杨三强看着眼前这个眼泪还没干,满怀希冀地等着自己回答的中年人。开口说:原则上这三把枪都可以出售,它们曾经都有过标价。可是,现在它们都是非卖品。这次我就是受这几把枪主人的委托,将它们带回美国。胡福先生,如果您真想要这把枪的话,等船靠岸后,我可以帮你联系一下!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当初在临海的标价都非常非常高,这位收藏者似乎并不想它们被人买走,这次我去美国,他指定要带回这三把枪,可见他对这几把藏品的重视。
胡福一脸激动地看着桌上的转轮手枪,拿起鲁丽没喝完的酒杯,一口喝完。
胡福先生,你先别激动,这件事我只能够说是尝试沟通,你知道的,毕竟这些都算是极品收藏品,任何人都不会轻易转手。
我有钱,很多钱,只要你愿意给出价格。帮帮我吧!杨!
不,胡福先生,我知道你可能很有钱,这件事可能会不只是钱的问题,毕竟这位收藏家也不缺钱。我想胡福先生应该多考虑考虑,如果代价太大,还有交换的必要吗?
谢谢,非常感谢你,杨先生。如果只是钱的问题就好办了。就算是这位收藏者有金钱以外的附加条件,我也得尝试一下。
呵呵,我肯定尽力而为。
拜托了,帮我询问一下那位收藏者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