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不起,我是知道这件事的,我并不是刻意引起你的不好回忆。
但是,这件事非常重大,希望你不要跟我隐瞒戒指的来历。我想,知道戒指的来历对你也很重要,不是吗?
小伊万确定了戒指如他所想后,就认真的低头端详坐在椅子上的瘦弱姑娘,聪明的小伊万还是从茜茜的眼神里看出点东西。
茜茜的脸不大,是小伊万张开手掌就能完全覆盖的那种。
可是茜茜依然没应答,就是抬头用倔强的眼神盯着俯视端详她的老板。
茜茜,是我的好兄弟山姆特意安排你在浑水安保公司工作,还让你负责欧洲某个地区的业务。还有,你这次请我来浑水安保公司,你是想说服我,目的是想转岗做情报工作。那么,根据我掌握的你的个人情报就可以推断:玛利亚小姐,你是想查自己的身世,或许,山姆和你还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比如你负责的那片地区就隐藏着什么秘密,但是线索只有你手上的这枚戒指,我说得都对吧!
小伊万笑着又坐回他的座椅,不过他没有将戒指还给物主,拿在手里翻看、摩挲。
这次轮到茜茜起身,她隐藏的秘密被对面这个光头老板猜得大差不离。小伊万并没有他的外表看着那样粗鄙豪放!这是一个心思细腻的家伙。
还是讲出你的故事吧!玛利亚,我想听!或许,我也能帮到你!
小伊万将茜茜的戒指套进自己的小手指上,一点都不合适,他也不管对面姑娘的惊愕眼神,反倒是声音平淡地劝说姑娘说出秘密。这时候的小伊万神色严肃,放下了点燃不久的雪茄,还坐得更加端正一点。
面对一个巨山似的罗斯人,他还是自己的老板,虽然戒指对自己无比重要,可是茜茜鼓不起勇气上前抢夺回来。
茜茜给小伊万讲了纽约郊区一个海岛酒馆姑娘的故事,讲了那个已经永远不可能完成的约定,她冷静的不像是在讲述自己身上的发生的事情。
所以,这枚戒指是那个军官留给你母亲的信物。
是的,我的真名叫伊丽莎白.弗朗兹。
茜茜说出自己隐藏许久的秘密后叹息一口气,上次跟山姆讲述自己的过往都没有这样的复杂感觉,既轻松又忐忑。
不是的,你不是伊丽莎白.弗朗兹,其实应该是弗朗兹.伊丽莎白,这是你父亲那边起名的习惯,姓在名前,跟我们罗斯人和大多数美国人的习惯不同。嗯,这有点像山姆他们那里的习惯。
伊万先生,你认识我父亲,你认识这枚戒指?
茜茜走近伊万身边,伸手想拉起伊万,又缩回手臂。茜茜是恨那个失约的人,是他照成了母亲的悲剧,可是也是他留给了茜茜弗朗兹这个姓。
不,我不认识你的父亲,但是我的确认识这枚戒指。
小伊万竖起自己的小指头,那枚戒指套在指甲附近再也不能往下。
茜茜,哦,弗朗兹.伊丽莎白,算了,还是叫你茜茜好吧!你坐下,别激动。
小伊万起身将瘦弱的姑娘扶到自己的座椅上,他拿起那支没燃烧完的雪茄吸了一口。
茜茜,你是想根据这枚戒指上的印记寻找你父亲的线索,对吧!知道他的姓,他大约从哪里来,还有这枚戒指!你做的没错,可是这枚戒指是最重要的线索却是错误的线索。
伸手示意吃惊的姑娘安坐,小伊万又吸了一口就将雪茄放到桌上。
这枚戒指是你父亲留下的,应该是他最珍惜的东西,可惜依照这枚戒指的印记在你负责的那个地区是肯定找不到你想要的答案。因为这枚戒指的印记不属于弗朗兹家族,它是我们伊万家族才有的特殊印记。
茜茜,我应该叫你表侄女。这枚戒指是我姑姑的东西,她是个善良又可怜的女人。你要寻找的失约军官,你的父亲,他是我姑姑的儿子。他不是故意失约不来美国接你母亲的,我那个可怜的表哥早就逝世,他应该都不知道有你的存在。
茜茜的大眼睛终于拦不住泪水,没有哭声,只有两串珍珠滑落。
小伊万从手上摘下戒指,塞进小姑娘攥紧的拳头里,伸出大手揉了揉这个只比自己小了几岁却是自己侄女的可怜姑娘的头发。
叔叔,可以给我讲讲他们的事情吗?
小伊万怎么会舍得拒绝这个细弱却坚定的哀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