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瀚卿出生前,白露好歹是家里的独生女,白父白母虽然对她感到不满,但也不会表现的太过分,只是与其他正常的家庭相比,显得对女儿冷落些罢了……”
“可在白瀚卿出生后,白父白母的全部身心就全都放在了小儿子身上,白露在白家,也变得越来越不重要,二者之间,白父白母更是会进行区别对待………”
若是白露说:“想要些零花钱,买自己喜欢吃的东西。”那必然会受到白父白母的的百般阻拦。可若是白瀚卿这样说,那就完全不同了,白父白母恨不得把小卖店里所有的零食都买来,哄他开心………
“年幼的白露并不傻,她看出了父母的区别对待,她也试着反抗过,为自己据理力争过,可结果呢……”说到这,吴元长叹了口气,接着道:“她等来的,并不是父母的愧疚,而是毒打,还有无休止的谩骂。”
“那一年,白露刚满十岁,年幼的她,跑出了家,独自坐在洞溪村的小河边,看着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身体,嚎啕大哭。后来,她跟我提起这件事时,告诉我,那个时候她哭,并不是因为身上有多疼,而是她的心里,感到委屈。”
“她想不明白,父母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又为什么,那般的偏爱弟弟。”这个问题,她坐在河边,直到天黑,也没有想通。”吴元苦笑道:“那个时候的白露,即便再怎么懂事,再怎么聪明,也仅仅只是个十岁的孩子而已,她又怎么能想到,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着“重男轻女”的陋习呢……”
“入夜后,白露便回了家,等待她的,又是一顿毒打,毒打过后,父母冷着脸对她说:“既然犯了错,那就没有晚饭吃!”那一晚,白露饿着肚子躺在炕上,父母已经睡熟,可她却饿的怎么也睡不着,她想哭,却早已流干了泪,从那个时候,她就告诉自己,等长大了,一定要从这个家走出去,再也不回来。”
“第二天,她顶着脸上的伤去了学校,在学校里,很多同班的同学都嘲笑她,甚至还有人,给她取了个“花脸猫”的外号,也正是因为这件事,班上原本跟她关系好的女生,也变得不愿再跟她玩,男生们更是拿她打趣,据说,有几个男生,还给她编了几句顺口溜,这些事,我也是在后来,从白露口中知道的……”
白烈闻言,皱眉道:“这种事学校里的老师们不管吗?白露就没去找过老………唉,算了,我明白了……”
“嗯,想必白烈你也猜到了,白露去找过老师,可找老师又有什么用呢?老师可以在课堂上要求,让班里的人不许欺负白露,但下课后,又有谁会去遵守呢?又有几个负责任的老师会对这种事上心呢?这不过是象征性的走走场面罢了……”
“作为村子里的小学老师,她们都清楚村子里的习俗,同时也了解白露的情况,试问,一个连自己亲生父母都不在乎的孩子,又怎么会有人愿意帮她呢?在那些老师看来,即便是帮了白露,也没有任何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