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余光发火,贺相带着众臣子齐齐跪下:“臣惶恐。”
京城物价高昂,他们又有谁能拍胸脯说自己一点问题都没有,如今这情况,只要乖乖请罪就好。
余光再次看向蒋生平:“西南那边的将领上折子,称西南大旱,由于佃户交不起租子,地主便将这些佃户的妻女带回家,与官员同乐。
本宫且问你,这道折子在哪?”
蒋生平的脸色惨白,再不敢答话。
余光继续笑道:“西南那边开化已经近千年,没想到就在本宫这一代,消失于蛮夷时候的初夜权居然又回来了。”
说罢,又一本奏折丢在蒋生平头上。
这一次,蒋生平连动都不敢动,五体投地的趴在地上:“奴才有罪。”
余光的笑容不变:“你何罪之有,你不过是利用自己手中的权利变现,让全天下都看到他们的皇上和太后,是多么有眼无珠罢了。”
蒋生平的脸几乎贴在地面上,他怎么都没想到,长公主回宫后,最先处理的人居然是他。
长公主已经很久不管奏折批阅的事,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可更让惊慌的还在后面,只听余光直接对礼部侍郎笑道:“若是本宫没记错,那西南的周知府,似乎是周大人的堂侄吧。”
周侍郎咚的一声直直跪下:“殿下,臣惶恐。”
余光用奏折轻轻为自己打扇:“这倒是奇了,养出这么个堂侄周大人不惶恐,偏本宫一说大人便惶恐了,大人这是怪罪本宫么?”
周侍郎趴的比蒋生平还低:“臣不敢。”
余光嗤笑一声:“是不敢,而不是不怪,周大人还真是清楚语言的艺术啊!”
被余光怼的一句话都不敢说,周侍郎将头埋得更低,试图降低自己在余光面前的存在感。
那个混小子,那个混小子怎么就是改不了这个好色的毛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