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衣食住行都被大姐核算出来,换成欠条交给他签。
他也曾悄悄向悦悦姐抱怨过,结果悦悦姐同样拿出一沓欠条,每张欠条上的数字都够他吃十年的。
悦悦姐告诉他,这些欠条都是悦悦姐生病时,大姐每日送去悦悦姐床前,让悦悦姐签字的。
大姐还威胁悦悦姐,若是悦悦姐不早些醒过来,大姐就把这些欠条送去她爸妈那,顺便公布悦悦姐的手机浏览记录,让人好好看看笑话。
为了保住自己的脸面,悦悦姐这才挣扎着从死亡线爬了回来。
悦悦姐说的义愤填膺,可眉眼间却是藏不住的得意。
有大姐这样的朋友,任何人都会很得意吧。
光是那些天文数字欠条,就够一家三口活到老了。
大姐非常有钱,他和悦悦姐都欠了大姐的钱,小辉哥哥则是他们之中唯一纯白的茉莉花。
小辉哥哥是医院的心里干涉医生,有一双时抖时不抖的手,还有一对很苍老的父母。
还记得几年前,小辉哥哥的爸妈就找了过来,看到这两人后,小辉哥哥的手抖的比以往更加厉害。
原本一杯水撒一点,硬生生变成了一杯水只剩一个杯底。
他父母哭的很绝望,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原以为小辉哥哥也被家人遗弃了,可不到半年时间,那两人又回来了,说是已经搬了家,要带小辉哥哥回去重新开始。
哪怕院长过来说小辉哥哥是免费在医院接受治疗也不行,他们只说他们不能有个住在精神病院的儿子,执意要将人带走。
大姐说他们这是打算把小辉哥这个丢人的儿子藏起来,将人骂了个没脸没皮。
悦悦姐则原地表演了个阴暗爬行,吓得两人惊叫连连。
原本三个人中最正常的小辉哥忽然爆发,摇起花手,喊着老登,跳了一段妖娆妩媚的大腿舞,顺便将两人抱起来种在花盆里。
颤巍巍的挥舞菜刀,要给这对夫妻花修修枝干。
那是他见过,跑的最快的两个老人家。
小辉哥则露出轻松的表情:“自打得了精神病,整个人都精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