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正是卢飞的父亲卢明乾。
卢飞撇下众人,一言不发的跟着卢明乾来到屋内,卢明乾关上屋们,屋内两人都沉默了起来。卢飞的脑中尽是昨日以来的情形,他现在,恨不得把这屋顶捅个窟窿出来。
“不是我想的那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昨日卢飞被卢云叫出来后,卢飞一听卢云话中有话,连忙追问。
卢云没有回答,避开卢飞的追问,径自快步朝前:“到了父亲那里,父亲会告诉你的。”
卢飞连忙追上,兄弟两人一路快速回到院内,卢云将卢飞带到屋内,卢明乾挥挥手,示意卢云退出。
卢云掩住屋门,回头的时候,给卢飞投来一个忧虑的一瞥。
卢飞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卢明乾看着卢飞,缓缓道:“我卢家存世已有数百余年,大汉之时便显名天下,跻身四姓高门,有北州冠族之称,乃天下一流门第,四方大地,对我卢家无不仰慕之至。”
卢飞不知卢云刚所言何事,但见今日之情形,卢飞已觉得心中不妙,急道:“爹,你说这些干什么?”
卢明乾慢慢道:“可惜树大招风,太宗当年编制《贞观氏族志》,我们几个氏族在朝堂上的太多,和各地又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这《贞观氏族志》一出,就是将皇室对我几个世家的猜忌摆到了明处。”
卢飞有点着急道:“爹,您到底想说什么?”
卢明乾慢慢道:“眼下我们卢家看似枝繁叶茂,但稍有不甚,便会有杀身之祸。现在宰相李林甫早就将我几个世家视为大唐之患,而裴闵的听雨楼更是与我们处处相对,我们几个世家只有联合起来,才能自保。”
卢明乾的声音有些悲凉:“我身为卢家族长,做事情,一定要为卢家考虑,这是我卢明乾的责任。”
他盯着卢飞的眼睛,慢慢道:“你是我卢明乾的儿子,你也一样。”
卢飞心中的不祥之感更甚。
但不容卢飞做别的推测,卢明乾后面的话更让卢飞无从退缩:“明天的天下会是你的订婚之日,你要答应我,不管怎么样,明天的天下会,你要完完整整的参加下来——”
卢明乾停顿了一下,慢慢道:“更不许胡闹。”
卢飞皱眉道:“我平时是浑了一点,但这明天是我的订婚之日,我又怎么会惹出事端呢?”
卢明乾叹了口气:“你要先答应我——明天的天下会,你必须给我好好的应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