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法则可以暂时控制住千仞雪的这一具肉身，但是无法限制千仞雪的精神力。

因为她们的精神之海早就因为混沌之核与混沌之气的滋养，以及之前“升维”的经历而超脱，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们的精神力早就已经在冰火两仪眼的那次闭关之时达到了神级。

而且是沾染了混沌之气的神级，是感悟了时空与轮回的神级。

所以，她们通过神界之中的那座天使神殿，观测到了神界之中发生的事情，并且因为两个世界时间流淌速度的不同，唐三和毁灭神王之间的大战简直就像是一场慢放的投影。

尽管画面因为距离和战斗所产生的烟尘模糊，但是那是战斗的核心地带。她们甚至观测到了那些飘飞出来的鲜血和八蛛矛碎片上的每一个细节。

“唐三应该会彻底的失去这具身体，虽然他已经步入了神王级，但是失去了躯体就意味着之前的力量会失去的更加彻底，哪怕是重新再来一次，也基本上能确定只有精神力存活。”小天使锁着眉头。

“还记得我们的神装么？”小天使说，“我们这一次重生之时，之所以能重新带着神装回归，就是因为神位碎片被全部收拢，还有在位面屏障之中我们的灰烬。两者的配合，加之阵亡时候的修为其实还不到三级神，所以才能如此。”

小恶魔微微点了点头：“也就是说，如果当时已经到了一级神的层次，那么位面灵识那家伙反而无法帮我们这么多。因为它最多只能算是二级神。”

小天使和小恶魔对视了一眼，明白了对方的想法。

“你这个想法保真不？”小恶魔有点不确定的说。

“百分之九十八。”小天使坚定的说道，“在来自天使神祖的一些记忆当中，我可以确定在宇宙之中存在着一种名为深渊的力量，它们是宇宙之中的掠食者，可以看做是纯粹的能量生命，它们生活的地方甚至也是由能量所构成。”

“毒不死宗主之前说，他获得了来自那个大力神的传承，并且告知了大力神曾经发生过的一些事情。”小恶魔想了想，当时正是她掌控的躯体，并且找到了毒不死体内的那一抹暗魔邪神毒。

“当时他说，大力神简单的说了自己成神的经历，在他的那个位面星球上，就有一个名为幽冥空间的地方，那地方的诞生就是因为负面能量的汇聚与变异。”

小恶魔接着补充：“最后甚至开辟出了一个类似于空间的地方，这可能和先祖说的深渊位面有点类似吧。因为那个所谓的幽冥之主，就是能量体进化为了生命体。”

“而那个大力神，就是在击败了那个生命体以后，受到了神界的召唤，最后成神。”小恶魔回想着毒不死当时的叙述，“并且那个幽冥空间最后被保留，用来接收来自本征世界的负面力量，定时的净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