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能化成人形了，还这么有智慧，那么就按照你自己的心思来吧。”千仞雪说道，“虽然我现在就算得上是斗罗星的总领主，但毕竟，你不是我。”

“嗯，那我再想想吧。”位面灵识那张空白的脸点了点头。

“你这次来，是为了之前说的那个链接了斗罗位面和另一个小世界的投影空间吧？”位面灵识说道，“我一开始的时候是真没有想到，你竟然还掌控着一个小世界。”

“这个小世界现在发生了进化。”千仞雪蹙着眉，“而且和斗罗星之间产生了联系，它正在缓缓的扩张，甚至附着在了斗罗星的表面上，就像是一个倒影。”

这种表述很抽象，简单来说就是两个世界相互重合，位于斗罗星上。

就像是表里两个世界，位于同一个星球，但不是同一个空间，它们之间存在着一层看不见的薄膜或者屏障。

“因为斗罗星不像神界，有着所谓冥界的概念，而实际上，就先现在的神界里，冥界发展的也不算完整。”位面灵识说道。

“但是就像是人都有两面，世界也是如此，只有一面的世界终究是不完善的，哪怕它发展到了再高，也无法真正意义上的进行超脱。”

千仞雪眯了眯眼：“你是不是还有事情瞒着我？这个超脱是什么意思？”

“哪有。”

位面灵识的空白脸上看不到表情，但千仞雪感觉它应该是在瞟着其他地方。

“我是真的不清楚，只是隐隐约约的模糊感觉。”位面灵识的声音诚恳，“当一个星球上有两个互为倒影的世界，那么是不是就会对这个星球的能量进行消耗，但是星球本身又会因为双生世界的存在而提高层次。”

“这样来的话，就能利用这种【内耗】一直进化下去，甚至瞒过宇宙法则的惩罚。”

宇宙法则，又是宇宙法则。

千仞雪自然是知道宇宙法则的事情，在神界里和毁灭神王交谈的时候就知道了这个东西，她天使神王唯一性就是被这玩意儿加上的。

她感觉宇宙法则不是个好东西。

神王唯一性，虽然看起来高大上，但是实际上也算得上是一种被强行附加上来的身份和地位。

“无限……”

“无限……！”

忽然，小恶魔和小天使同时在精神之海里发出了声音。

位面有位面法则，宇宙有宇宙法则。

那么，超脱出这个宇宙不就行了？

果然，这条无限之旅途，就是无限本身。

而她们这种双生的灵魂和存在，简直就是为了这条道路而生的。

她们似乎又明悟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