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拼之下郑目开发现了一件事葛世的左肩有罩门。
这个罩门,是葛世修炼那蝎尾枪的绝式“蝎尾红莲”时所产生的此招的威力巨大,且攻击角度极为惊奇,但唯一的问题就是需要用到自己的左肩颈交接处为轴来发动。葛世也是直到招式练成时,才发现自己的肩井穴那儿气血有些淤滞,导致经脉变窄,内力流动不畅,但好在他只要不用那招,这情况就不会加重,也不会影响他使用其他的招式。
但眼下,赶巧不巧的,他用左手,在一个特定的姿势下和对方对拼了一下内力。
若是换个三流人物来,这样拼一下自是察觉不出什么若是郑目开此刻只跟葛世过了三四招,估计他也察觉不出什么但现在郑目开已经和葛世打了几十招了,基本已摸清了对手的功力,这时他要还看不出来,那他也白混了。
“哼”因发现了对手的罩门,郑目开冷笑出声。
葛世也看到了那个笑容,并隐隐意识到了什么,但他仍抱有侥幸心理,觉得对方也可能是虚张声势。
两人回身再斗,但自这一刻起,情势已大不相同。
葛世心中已有隐忧,招式不自觉地便倾向了防守,而郑目开的剑招却是越发凌厉,且有意无意地在偏往葛世的左侧所谓敌进我退、此消彼长,很快,郑目开就占据了明显的上风,而葛世则只剩招架之能。
“哎,这局势不太对啊。”黄东来看着看着,也看出了葛世败相已现,不禁言道,“什么情况?怎么这葛世突然就不会打啦?”
“哈哈哈!”孙亦谐在他一旁幸灾乐祸地笑道,“六四开?啊?黄哥你奶得好啊。”
“妈的这跟我有什么关系?”黄东来道,“他们打的人自己的问题,我就是根据当时的形势分析一下而已。”
他俩在那儿说着呢,底下已经有些买了葛世的人按捺不住了,开始喊着“退票!”“还钱”之类的言论。
“妈个鸡的!退个毛!”孙亦谐听了,当即跳起来冲着那些人骂道,“你听说过在赌场里下完注了还可以退的吗?谁他妈逼你买了?买定离手、概不退还听不懂啊?你问问买了郑目开的兄弟让不让你退?你再喊一句试试?信不信老子下来叉死你?”
那类赌棍泼皮,孙哥在鱼市场里见得多了,对付他们自有一套他就这么抄着三叉戟直接指着别人的鼻子骂,嗓门儿比人家大,气势也比人家凶,几句一怼,对方也就怂了倘若真有人头铁还敢叫唤,孙亦谐绝对会冲下去将其抓出来抽一顿,来个杀一儆百。
这也是孙哥的经验:开盘口的,最重要的镇得住场子,因为但凡有一个闹事儿的你镇不住,就会牵出一串儿来,所以必须把那些出头鸟扼杀在萌芽之中。
乓
另一方面,擂台之上,那决斗也已进入尾声。
郑目开是越战越勇,而葛世却已成强弩之末随着一记铮鏦之声乍起,葛世左臂一麻,手中花枪被剑劲震飞。
那端的是剑雨退枪潮,三臂斩蝎尾。
然,葛世并未因此而放弃。
他知道,郑目开是不会说一句“承让”,然后让他相对体面的走下擂台的。
郑目开那脸上的神情,便说明了他想一直打到葛世跪下认输求饶为止,否则就将其打死。
葛世自不会为了保命而求饶丢他自己的脸事往淮安侠义门的面子上抹黑事大。所以,对葛世来说,今天他只有两种方式可以下台:一种是赢,一种是死。
终于,到那兵器脱手的一刻,葛世反而不再畏首畏尾,选择放手一搏。
只见他全然不顾全身破绽,疾的一跃,追枪而去,在半空使得一招“风廻云荡”,复又握枪于手,展腰反扫。
郑目开也是不慌不忙,剑走龙蛇,连削带格,以攻对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