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歌忽道:“前辈怎么问起这个?”
郑星河回过神来,道:“也是三年前过完端午的时候,我听人提起常州有个树妖作恶,就到常州去了,谁知到了那里树妖已被除了,原来竟是他。”
陆怀歌笑道:“这可巧了,不过前辈你晚了一步。”
郑星河也笑道:“是啊。”
陆怀歌道:“不过,要是三年前我和洪钟在常州遇到前辈,那我们如今怕已是三年的老友了。”
郑星河道:“正是,如今再相识也是缘分。”
陆怀歌道:“前辈说的是。”
郑星河道:“你与洪钟相识已久,可曾随他去拜访过他祖父。”
陆怀歌道:“有幸去过一次,不过洪钟的祖父脾气古怪,我都不大敢和他老人家说话。魏叔人倒是很好。”
郑星河只听洪钟提起他祖父,陆怀歌口中的“魏叔”郑星河便不认得了,不敢随便接陆怀歌的话,只道:“是啊,洪老确实如此。”
陆怀歌道:“不过有本事的人脾气都是古怪的,听说洪钟和魏叔的法术都是洪爷爷教的,想来他们修为定很厉害。”
郑星河附和,两人一路上聊到天南地北,行途倒也不觉寂寞。
弥苍在云州境内的荆山之上,两人快至弥苍时天已黑下,云州城内已到了宵禁的时候,两人无法投宿,只得在一间土地庙里暂住。虽是土地庙,夜晚时庙中暗沉沉的,竟有几分可怖。陆怀歌因有“周信之”在旁倒也不觉害怕,郑星河素来胆大,也曾有栖居古庙中的经历,在这庙中住一晚更不在话下。
陆怀歌、郑星河各靠着一根圆柱挨了一晚,两人平日又都是过惯富贵日子的公子小姐,背靠着一根硬柱,怎样也睡不着。
到夜半时,郑星河后背疼痛,想道:“我应直接就带他到弥苍去的,好歹有个能安稳睡觉的地方,真是失策。”又想着明日到了弥苍要如何躲过郑卫与郑茂极,好查顾灵夫信中所言之事。
陆怀歌也睡不好,心中想着:“我定不能让人看扁了,只是在庙里睡一晚而已,有何难......”
两人各自想事,好容易捱到天灰蒙蒙的时候,两人便起身,御剑往弥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