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道:“好漂亮一小姑娘,就是嘴里不干不净。”她这话中已含了几分怒意。
郑卫眼见已到了最近的一处机关,这处机关可将墓道中的几间墓室的墓门关上,便闪身到机关处扳动机关,左右两排的八间墓室墓门一齐合上,墓门磨地,声音巨响,郑星河与那女子都是一惊,见此声于己无害,片刻又打斗起来。
于盘往前相助郑星河,郑卫则怕墓室之中的器物被毁,争斗之间有余暇时便扳动可及之处的机关,将一些墓室的室门合上。
郑星河、于盘与那女子缠斗在前,郑卫在后,这时见那女子正施展郑氏传下来的一门法术“风雪映白”,以水系法术凝水成无数冰珠,急速攻来之时掀起的大风劲力可摧大石。
他知这门法术的厉害,而前后几十余间墓室的墓门已被关上,这时便少了顾忌,越过郑星河、于盘,立于最前。
眼见白蒙蒙的冰珠密密袭来,郑卫双手张开划起大圆,圆心浮起一灰色漩涡,将密密匝匝的冰珠尽数吸进去,那大圆与中心的漩涡越结越大,郑卫一掌将那大圆推送出去,那大圆迅捷无比,往那女子所在之处打去。
于盘大叫一声:“好!”
霎时间甬道另一端有如雪崩一般,冰雪溃涌,那女子嚎叫一声,红色身影半天才穿雪而出,她身上沾满细碎冰渣,一头青丝已被碎冰覆了大半,嘴角渗出鲜血,表情却凶狠起来,点点头道:“好小子!”
郑星河急欲乘胜追击,出剑刺去,那女子也已挥起一段红绸,朝前卷来。郑星河还未近到那女子身前,那女子的红绸已然袭来,郑星河微一侧身,落剑斩下那红绸的一截,飘下的一段红色绸段轻轻落地。
那红绸却像会长一般,转眼又欺近身来,郑星河照旧挥剑崭下,却不妨另一端的红绸,已缠上她的腰,只觉那女子的红绸将自己的腰越裹越紧。郑星河又再挥剑往裹在腰间的红绸削去,不料那红绸渗漏出红色光芒,竟丝毫没有破损,郑星河再劈下去,那红绸仍是纹丝不动。
这时郑星河听到身后于盘与郑卫的呵斥之声,回头望去,之间他们两人也被两段红绸缠住。于盘上身已被红绸紧紧箍住,只露出一颗头来,好在他的佩剑与他心意相通,他凭口出令,那佩剑也自往红绸上戳去。郑卫则是右手被缚,左手挥剑舞动与红绸另一端相斗。
郑星河心道:“她这是什么古怪兵器,会生出这么多段红绸出来?“这时又听见那女子得意尖笑,再往那女子望去,不由得又惊又惧,那女子的两侧臂肩竟又各生出两只手,整整六只手在擎着红绸,六只手朝向各异,有的朝上,有的朝前,有的微微垂向下,有的直伸,有的曲折,各自操纵一端红绸,当中分明有一双是男子的手,一身六手,看去又是诡异,又是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