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安成对田氏可以说是用心了,可惜田氏自己却看不透这一点。
不趁着两人独处,没有婆婆在上头立规矩就好好培养夫妻感情,反而因为怀不上孩子,一次次的用尖锐的话伤害彼此。
只见她眉头一挑,似笑非笑的看他,呵笑道:“怎么?看到人家生儿子生儿子,怀孕的怀孕,你嫌弃我了?”
“我怀不上孩子,因为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吗?
你虚不虚伪啊?明明就是想让我生孩子想的要死,偏偏却装得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田氏一句句话,如同刀子一样,扎在杨安成的心上,他眼里闪过后悔,闪过愧疚,夹带着一丝丝的心疼。
“你别这样说,等我去了京城,一定会找个好大夫给你看好的。
娘子,我真没有故意要说的意思,我也是听李兄说起才知道他娘子怀孕了。
我就是怕你想不开心里难受,所有才跟你说说,让你不要有负担,你不要每次都误解我的心意。
时间长了,我真的会累,娘她逼着让我纳妾的压力,再加上科举在即,你有没有想过,我若是考不上,后果是什么。
往后的三年,我们就得回老家了。
回了老家,若是你还没有孩子,为了杨家的香火,母亲定要押着我去和别人行房的,你为什么也不理解我?”
杨安成一直是情绪稳定,一直告诉自己娘子怀胎艰难,要多多忍耐。可是今日,看到李兄的娘子那样温柔如水,夫妇和睦,他真的羡慕。
陆丰人小两口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双方二老都拿他们如亲子看待。
只有他,母亲将他当做是争宠的工具,当做是压住姨娘庶弟的巨石。
已经很久不曾真正关心过他,到底快不快乐了。
他对父母早就不抱希望,只求自己能找个合心意的娘子,一心一意的对她,生个孩子好好过自己的日子。
他知道在爹娘跟前,他挣脱不开那控制,所以,他才拼了命的往外考。
想着有个一官半职之后,能够在爹娘面前立住脚跟,再也不受他们的哭诉与控制。
可如今他看着田氏这副模样,他又有些迷茫,不知道自己努力的方向究竟是不是错了。
“你看上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