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开端起酒杯,和柱子轻轻一碰,选择一饮而尽,旋即突然问道。
自从去年分手以后,他就把对方的联系方式全拉黑了。
“咱们喝酒,不聊女人。”
柱子打了个哈哈,想要搪塞过去,连忙抓起酒瓶说道。
“我一个快死的人,还有什么看不开的事?说说吧,省得我去找她。”
张开瞧出了一些端倪,心头一紧,故作洒脱道。
“她…她要结婚了,正月初六。”
柱子说话时吞吞吐吐,生怕伤了兄弟的心。
“结婚吗?还真快啊。”
张开淡淡一笑道,心里却如同刀搅,表情如常,似乎压根不在乎。
“她未婚夫也是咱们科大的校友,家庭条件不错,在滨湖区买了一套三室两厅两卫的大房子,我上次去过一趟,那男的还成。
当然和你比,还是有些差距。”
柱子见状,不由地松了一口气,笑吟吟地调侃道。
“你大爷的,劳资信你个诡!”
张开端起酒杯,在桌面上磕碰了一下,大口喝起酒来。
脑海中不断浮现那个可爱的宝藏女孩,可惜,他张开就是没有那种命。
两人推杯换盏,两瓶白酒很久见了底,张开的神色依旧清明,随即慢悠悠地掏出一张卡。
“这里有100万,你帮我找个机会交给她。”
张开正色道。
“她或许并不需要,再说了,要是让她老公知道,将来还不得带着孩子去做亲子鉴定啊。”
柱子摆摆手道,顺势把卡推了回去。
“你说得对,是我欠考虑了。”
张开苦笑,沉默许久之后,下意识地把卡装回口袋,难道自己连弥补的机会都没有吗?
“就像你之前说的,放手就要放得干净,否则当初何必兜一个大圈子。”
柱子叹气道,他明白张开的想法,但作为朋友,更希望他在人生最后的日子里,过得开心点。
而不是想着给谁做补偿!
“嗯,我明白,早点回去吧。”
张开结完账,帮柱子叫了一个代驾,两人站在酒店门口,一边等待,一边迎着冷风闲聊。
柱子:“听说查德那边很乱?”
张开:“自媒体为了博眼球、抢流量罢了,我觉得当地的民风很…淳朴。”
柱子:“你脸上怎么受伤了?”
张开:“拉密堡的灌木丛比较多,被树枝划伤的。”
柱子:“喔喔,你试过灰洲的特产吗?”
张开:“啥?”
柱子:“都是男人,装个毛线。”
张开:“其实灰洲并不全是灰人,还有很多肤白貌美的大洋马,就是皮肤太糙,有些扎手。”
柱子:“详细说说怎么扎手?下面扎不扎?”
张开:“那我倒是没问,等我回去后,找个同事帮你打听打听。”
柱子:“啊?!你自己没尝过呀?”
张开:“代驾来了,赶紧混蛋!但愿明年的这一天,咱们还能再见面。”
柱子的脸上原本还有点笑意,被张开这么一说,瞬间冲淡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