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听课时严肃认真的表情像是覆盖着一层肃杀的霜雪,但不分重点囫囵吞枣的学习方法又有些蠢萌——比如当生论学老师随口说了句课本上的插图是须弥的瞑彩鸟后,他便一笔一划地在插图旁批注了“须弥的瞑彩鸟”六个字。
“和刻板印象中的‘体育特长生’完全不同啊。”行秋在心中反思起自己:“嗐,我什么时候也染上这种毛病了,会带着有色眼镜和刻板印象揣测一个素未谋面的人。不应该,不应该。”
在心里默默向新同桌道了歉,行秋还是忍不住多瞥了几眼。同桌那蠢萌的样子甚至让行秋心里痒痒的,当年的行秋以为那是忍不住捉弄老实人的痒,就像揪女同学辫子的幼稚小学生。
懵懂的行秋,在感情上并没有领先小学生多少。
不知何为爱,也羞于言爱,最终在恶作剧里害人误己。
……
后来他知道了他叫重云,他知道了他叫行秋。他知道了他是校武术队的体育特长生,他知道了他是被迫学理的文艺少年。
但也仅止于此了,两人并没有更多交集。当然,这主要是因为重云,他的日程表实在是太满了。
自习课时是基本见不到重云的,他要参加武术队的训练。
训练任务重时,或者要外出比赛时,甚至还要请假占用正课的时间。课间和午休时间被他见缝插针地用来补作业,以及自学缺下的课。
同学们呼朋引伴去食堂吃饭时,重云还是一个人默默在座位上学习,等估摸着过了用餐高峰,他再去食堂,在被剩下的卖不出去的菜品里挑选午餐。
味道是肯定无法保证了,但好在不用排队,可以节约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