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要向三位学生解释，还是在自言自语地抱怨，阿尔米卡继续说：

“卡维是我的同学，当初他说自己遭遇了财务危机，我看在同学情分上才让他来兼职夏令营的讲师。我明明给他准备好了教学大纲，可是他却嫌我的大纲‘空洞无物，哗众取宠’，非要自己通宵准备课件。结果呢？哼。”

空洞无物，哗众取宠？行秋腹诽了一句：“卡维老师的评价还是很精准的嘛。”

但除了腹诽，行秋也没有别的什么办法。

饭后，他和平藏回到那间教室取回自己的书本，看到卡维也正在讲台上把教案整理好放回公文包里。

看到自己三分之二的学生到场，卡维惨然地笑了笑说：“阿尔米卡和你们说了吧？”

行秋和平藏点了点头，不知道说什么好。

“唉，可能我确实不适合当老师吧。从教令院毕业时我就知道的……”

“不是的。”行秋连忙说，“迎合大众，不论在何时何地都是一条捷径。而卡维老师，你是勇敢的人，所以选择了一条更崎岖难走的路。

“在我的国家，有位伟人在诗里写过——‘无限风光在险峰’，卡维老师，你也会因为你的勇敢和对理想的坚守，去见证到常人无缘得见的美景的。”

平藏听到也“嗯嗯”着点头，向卡维投出充满鼓励的目光。

“咳咳。”卡维调整了下情绪，“谢谢你们的安慰，不过我是很理性地说出‘可能我确实不适合当老师’的，毕竟我也志不在此。如果哪天，有人说我不适合当建筑设计师了，你们再安慰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