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云、魈和辛焱看了一遍教练的演示,又自己尝试了几次,便可以顺利地沿着新手道滑下去了;其他几位则在跟着教练多练习了几次后,也渐渐找到了感觉,可以在雪道上自由地滑行了。
天蓝到刺眼,雪也白得刺眼。行秋带上了雪镜,通过调整脚上滑雪板的角度控制着自己的速度和方向,感受着脚下积雪与滑雪板的摩擦,感受着风的吹拂,感受着被传颂为龙脊的山岩从自己的身侧飞速地掠过。
但新手道很短,也就一分钟的时间,行秋就已经滑到了新手道的坡底。在这里,有不少滑雪者在休整,准备乘着缆车登上坡顶再滑一次;在这些人里,行秋发现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已经在等待。
“重云,你在这儿杵着干嘛?怎么不去排队坐缆车?”
“我刚看到你要滑下来了,就等了会儿。我估计你怎么也得摔一次,准备等你摔了去嘲讽一番呢。结果你让我白等了。”
“行啊,不能盼我点好么。来,你过来,我让你不白等。”行秋说着,拿起雪杖就要去戳重云。
重云连忙笑着往后躲,但在雪道上让他疾驰如风的滑雪板此刻却像是天鹅脚上的蹼离开了水面,优雅不再,走起路来“啪嗒啪嗒”,缓慢而滑稽。
但追逐着重云的行秋此刻走路也像是一只笨拙的大鹅,速度比重云还要慢。重云一路“逃亡”到了缆车的入口处,还要特意等了会儿行秋,才等到他追上自己,被他隔着雪服象征性地戳了几下,两人便一起排队坐上了缆车。
缆车是四面透风的,虽然对行秋来说有点冷,但看着苍茫的群山和身边的重云,行秋心情极好,悬在空中的双腿忍不住就快乐地摆动了起来。
重云像是也被无形中感染了,双腿也摆动了起来,连节奏都和行秋一模一样。
“诶?那是魈么?”
顺着行秋手指的方向,重云望了过去——白雪之间,一道绿色的身影“xin xin xin”地飞速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