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或者说那些不同的‘我’,最后的命运都是被绑架,然后被……”莺儿闭上了双眼,像是鼓足了勇气,但也没能继续说下去。
但行秋从莺儿的反应能猜出来梦里的“她”遭遇了什么,那是让这位老司姬都没有没有勇气回想、没有办法说出口的可怕的事情。
“最后,这些‘我’都被分尸了。你说怪不怪,按理说梦里的‘我’已经死了啊,但‘我’依然能感到自己在被分尸。并没有觉得疼,只是觉得诡异,恐怖……
“这些梦,前半部分可能不同,但结局都是我刚刚说的那样。
“比如我昨晚的梦。梦中的我,像是不知道自己在做梦一般地过着别人的人生,美美地化了个妆,赶在映影馆关门前,去拍摄了司法考试报名要用的证件照。
“然后回家时,天已经黑了。为了早点到家,多些时间复习,‘我’选择抄近道,走了一条没人的小路。
“‘我’听到背后有脚步声一直跟着,‘我’不敢回头看,只得加快了自己的步伐,想甩开背后的人。但那个脚步声却越来越近,然后‘我’感到后脑勺一阵巨痛,失去了意识。
“梦里的‘我’醒来时,‘我’已经在一个不见天日的地下室里。一个看不清五观的人,正对我……”
莺儿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对不起,我不想再说了。不过你们应该已经理解了吧,理解我这段时间的噩梦是什么样的。”
正值深夜,行秋和重云感觉脊背发凉,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落地窗上,朱砂黄纸的符箓正对着空调的出风口,被风吹着抖动。在这风里,连重云都觉得有种由内而外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