魈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顶军用帐篷中。
他透过拉开的门帘,看到了被军用应急照明灯照亮的古牌楼。
“古牌楼……我怎么到这里了……我刚刚是在……”
“芭别尔!”魈记起来他和芭别尔一起从山崖上滚下来,记起来自己紧紧抓着她,让她无法逃离。
可是芭别尔现在在哪里?!
魈一个激灵,想要坐起,却感到头和腰部都剧痛无比。
“你醒了?不用担心,芭别尔已经被抓住了。”一个磁性而温柔的声音在魈的身旁响起。
魈望向那声音的主人。在看到他的一瞬间,魈觉得胸口的一块千斤巨石被拿开了,那种如释重负的踏实感,让他仿佛此刻才终于呼吸到了第一口畅快的空气。
“钟离先生……”
……
刚刚,钟离率队赶到魈信号枪标记的位置时,只看到了打斗的痕迹,却没有发现魈和芭别尔。
根据打斗的痕迹,钟离一马当先,滑下山崖,在山崖下发现了魈。
魈依然昏迷,但仍死死地抓着芭别尔,芭别尔也身受重伤,如滩涂上搁浅的鱼一样想扑腾着起身,但被魈抓着,只能做无谓的挣扎。
千岩军们费了些力气,才把魈和芭别尔分开。芭别尔被押解带走,魈则被军医抬回了临时搭建的医疗中心。
军医和钟离沟通了魈的情况——魈最严重的是腰上的伤,但不幸中的万幸,并没有伤及内脏。魈疑似中了麻醉类的毒药,昏迷应该是麻药的效果,等药效退了自然就能醒过来。
看到魈醒来,嘴上却还念着芭别尔,钟离宽慰道:“都结束了,芭别尔被抓住了。你不用担心,好好养伤就好。而且……你知道芭别尔是谁吗?”
魈摇了摇头。他只是推测这个人一定和“毒蝎”组织有关,所以才不要命一般地要去抓捕芭别尔。
钟离说:“她就是‘毒蝎’组织的那个‘首领’。”
魈瞪大了双眼,眼中喜悦和震惊交织:“我……我们抓住了那个‘首领’了?!我们……我们终于……”
魈的泪水夺眶而出,流过他的脸颊,又从他的下巴上滴落。
泪水中的盐分刺激着他脸上的伤口,但他毫不在意。
弥怒……
伐难……
应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