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礼拜来,虽然没有进行锻炼,但未知的原因让熊五的身材,比之入院时更显壮硕。暴怒之下,原本还勉强合身的病服,此刻仿佛随时都会被肌肉撑裂开来。“嘭”一声轻响,病服的上衣纽扣被崩飞,弹到了此时惊恐错愕不已的老院长脑门上。
看着眼前凶神恶煞的熊五,以及近在咫尺确实宛如砂锅那么大的拳头,刚刚还有点理直气壮的老院长,瞬间蔫了下来,唯唯诺诺的说:“熊先生,您别生气,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确实也是身不由己,那些病人的家属个个位高权重,实在是惹不起....当然!当然您我也惹不起。这样,预存的费用,我直接退给您,林二少那边我会亲自给个交待,您看这样还满意吗?”
这个提议,倒是有些出乎五哥的意料,心里暗暗盘算。这一个礼拜,他已经得罪了不少人,几乎每个喜欢来棋牌室玩两手的人,提起他无不是恨得牙痒痒。昨天的场景其实也让他吓了一跳,再待下去,别说继续赢了,估计没几天他得被气坏的家属生吞活剥。
熊五略微松弛了下来,伸手将老院长脸上的香蕉残渣,仔细抹去。然后在手里吐了口唾沫,把老院长吓得有点炸毛的银发,也给捋了一捋。这才带着自认为最温和的笑容,把脸凑近院长说:“早这样不就好了吗,咱老五也是个讲理的人。既然医院资源这么紧张,我也不好做个恶人,一会我就去把出院手续办了。钱好说,到时候直接转我卡里,我就不耽误你工作了,这就回去收拾东西。”
说完熊五便走出了院长的办公室,随着门缓缓关上,院长的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他望着那扇门,沉默了片刻,仿佛在整理自己的思绪。然后,他疲惫地瘫坐在办公椅上,整个人仿佛一下子失去了力气。椅子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似乎在为他的解脱分担着重量。
院长双手搭在扶手上,手指无意识地微微蜷缩。他的衣服背后湿漉漉的,汗水早已浸透,这一遭,简直比他年轻时连做两天的手术还累,甚至心绪的波动更有甚之。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但那原本应该让人感到温暖的午后阳光,此刻却显得有些刺眼。他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压力与疲惫都吸入肺中。
这一刻,办公室里静悄悄的,只有院长沉重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
清晨的阳光透过飞机的舷窗,洒在机舱内。乘客们大多还在沉睡,只有少数人已醒来,他们有的在翻阅着报纸,有的闭目养神,有的在低声交谈。坐在窗边的熊五,一手托着下巴,目光透过舷窗,注视着云层下的景色。他的心情有些激动,因为这是他第一次前往澳市。他想象着澳市的繁华与独特的历史气息,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也是此行最关键的目的,澳市独有的合法“博彩”业,心中充满了期待。
飞机轻微的颠簸让熊五回过了神,他望向手中的机票,上面印着出发地和目的地,以及一个简单的座位号。这不仅仅是一张机票,更是他探索未知的通行证。空姐推着小车经过,温馨的问候声打破了机舱的宁静。熊五要了一杯热茶,那温暖的茶水和空姐职业却阳光的笑容,仿佛也温暖了他的心。
看到美丽的空姐,让他想起了自己的好兄弟发哥,这臭小子在医院闹出的动静,不比他小。医院的女性护士、医师、病人家属,甚至副院长的妻子、女儿都对他着迷不已。一开始还会争风吃醋,后来有一次主管他们的护士,跟病人家属撕扯到了派出所,这才让他改变了策略,变得左右逢源,那么多女人竟然被他给拿捏得明明白白。
出院前,两兄弟有过一次深度交流,都把对方最近发生的神秘变化给说了出来,并做了一些总结。两个人都能听见他人的心声,身体素质也有不小程度的加强。不同的是,发哥只能听到女性的心声,而他自己可以听到所有人的,但限制是只能在赌桌上(荷官、对手)。两兄弟对自身的情况有了初步的了解后,各自领了医院退给的大额住院费(一人一百万),熊五坐上了飞往澳市的飞机,周振发则带着主管护士小影远走高飞。
下了飞机,熊五叫了一辆出租,直奔澳市最大的老牌赌场,葡京国际。这一次他不仅想测试自己能力的极限,还要满足一下不知何时,已经悄然扎根,并且膨胀无比的赌徒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