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背忽地一重。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掌,轻松笼着将她按住。
楼弃雪沉默垂眸。
她画饼向来有一手,前世就总爱用这套说辞。结果一直等到自己挂掉,连孩子的影都没见着。
换成那时的他,听到这个肯定立马被顺毛。
但现在,他被饼噎死过了。
“是吗,银子?”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身体还是本能贪恋对方温度。
狐尾缠上那纤细的腕,他翻了个身,低下视线看她。
“要多少?我给你。”
“嗯?”
燕从灵没想到这货还真有钱。
下一刻反应极快抱住他道,“哎呀,哪有让你养家的道理?你的那点还是先存着,留给以后孩子嫁娶用吧。”
他又转回去,不理她了。
狗女人,嘴里掏不出一句真心话。
“楼弃雪。”
他气得想闭眼一睡了之,但对方狗皮膏药似地黏上来,摇他胳膊,“你别不理我,今日可是我们拜堂成亲的第一天。”
不说还好,说了更恼人。
天都快亮了,还第一天呢……
燕从灵下了杀手锏,“明日办事我带你一起。”
这只狐狸要是不配合自己,后头有些事只怕不太好办。
好在他虽然爱耍小性子,却也好哄。
听她这么一说,很快就有了动静。
雪白的狐耳动了动,从枕头那边冒出。
“当真?”
上辈子可没这出,到死他都没站到她身边过。
如今有了变化,是不是意味着她对自己的态度有所不同……
“当然了。”少女语调柔软,“夫妻可是同林鸟,我难道还会骗你?”
青年睫羽翕动。
总算移了手。
“摸吧。”
“……我只是想暖手。”
这下,说什么他都不肯转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