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正望昨天被弘强地产的人带到局里去了,我那边都有记录的,广云连同志受的可是重伤,赵正望是要担刑事责任,也就是得蹲大牢的,结果赵正望给跑了,我们局里的人也在找他。”
胡清行举着扩音喇叭大声解释,这可是老油条,最会解决这种事,已然把责任都推给赵正望。
“哎呦,你还愣着干什么,哭啊!”
赵丰旗急了,挤到潘梅身后,用力掐了妇人一把。
“还我男人......你们还我男人啊......啊呜呜......”潘梅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打死那些拆迁的人,他们想抢咱们的地盘子!”
赵湖德吼了一嗓子,刚晚上在大队听到只赔的那点钱,就已经窝一肚子火了,要找拆迁的干仗。
如果不是昨儿赵正望先跳出来,赵湖德那家子肯定要去挑事,这可是村里最难说的主户。
“娘的!”
赵湖德举起铁锹,猛地砸在梁承业的后背,几名干警连忙过去控制,而老汉的那四个儿子也跳了起来,举着红砖乱砸。
现场顿时全乱套了。
“大家都上啊,把拆迁队的车给砸了!”
“他们要断咱村的生计啊!”
“湖德,按现在赔法,你家赔的最多,少把给你家的一百万,装他们自个口袋里。”
赵丰德也拿出扩音喇叭,大声嘶吼着,不断在给村民们拱火,反而他自己缩在人群最后面。
“娘的!”
赵湖德像疯了似得,举起铁锹乱飞,连警察都照打,而他的那四个儿更加凶狠,红砖往头上冒,再下死手!
其他村民下手也不轻,短短一个照明,不少干警、拆迁队的人就挂了彩。
“砰!”
情急之下,胡清行鸣枪了,在巨大的轰鸣声之下,终于让现场安定。
“都退后!”
胡清行大声呵斥,又扭头对身后的自己人催促:“都上车,赶紧走。”
这种阵仗,只能先走,不然只会酝酿出难以控制的事端。
之后在村里人的一片叫骂声中,广云连和胡清行一众人狼狈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