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一豆抓住谭吉的脑袋,李起弘抬着他的脚,如架一只待宰的死猪,用力塞到车里。
如果在没有经历昨晚郭甄、韩淼的事之前,郝一豆、李起弘对谭吉绝对会掉以轻心,一个如此文弱的人,他能咋的?还翻天不成。
而刚才面对谭吉,他们都没留手,心里清楚,面对的可是一个杀人如捅猪仔的匪徒。
很快,那辆桑塔纳消失在路的尽头......
同时在一处单元楼的房屋里,广自茂坐不住了,不断在客厅里来回走动,怎么回事?为什么谭吉还不来?该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一缕阳光刺在广自茂的脸上,令他睁不开眼睛,这时天亮了。
总局。
一间审讯室里,四处没有窗户,伸手不见五指,灯光突然变得刺眼,窦全生将台灯杵在广云连的脸上。
“说!谁杀的郭甄和韩淼!”
“把灯拿开,快点!”
广云连呲牙狂怒,长时间在黑暗中,被强光猛地照射,眼睛生涩且剧痛,不禁让他流下干涩的泪珠!
窦全生将手指勾住广云连鼻子上的软骨,用力往下一扣,在狭小的空间里,充斥起如针尖般刺耳的惨叫,宛如一个女人在哭泣。
“啊呜......啊啊呜呜......”
广云连的下颚顿时沾满鲜血,鼻血流进了口腔,弥漫着血腥味。
“窦全生,你找死!”
广云连挣扎着想要站起,手铐传出“哐哐哐”的撞击声,他如疯了一样,身子剧烈摆动着,似乎没有痛感。
“呵呵,你出不去了,等着死在里面。”
窦全生留下一句话,而后走出审讯室,随着厚重的铁门关上,屋里再次陷入令人窒息的黑暗中。
“把胡清行给我叫过来,给广副书记打电话,让广自茂接我出去......”
广云连大声嘶吼,可没有任何回应,而他都无法擦拭鼻血,任由血在“滴答”。
如此环境,是一种极度的精神折磨。
......
清早七点,从京平到福海的第一趟航班,赵录匆匆赶来,在候机厅见到了金向北,两人对视了许久。
赵录从未见过他如此狼狈过,瞳孔里布满血丝,头发槽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