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无沓听后，双臂抱肩。露出他平常那种优雅中带着些变态的笑容，“真是傲慢的小姑娘。程落，你会死的很惨的。”

“不会。”程落接住短刀，红宝石般的眼眸莹亮如昔，口吻笃定。

“方无沓，死的人会是你。”

也就在话音刚落的那一刻，短刀从刀鞘而出，只一道寒光闪过，短刀便已被刺入方无沓胸膛。

方无沓瞪大双眼，双臂展开缓缓倒下。

程落拔出短刀，发丝在她唇边飞扬。少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杀死了九王爷，却好像只是打死了一只苍蝇一样轻松平常。

周围人被程落举动吓到了，却都捂着嘴不敢当着皇帝的面发出太大的声音。

他们第一次知道看起来唯唯诺诺的少女竟然这么可怕，杀人不眨眼。

【我的天，方无沓就这么死了吗？好，好草率啊……】

【之前那些吹方无沓的人呢？笑死，一刀就没了。】

程落侧着脸，轻启唇瓣：“可以了吗？皇上。”

祭台上的皇帝拍了拍手，“做得很好，程落，不愧是朕最满意的杀手。”

“虽然朕很意外那人竟是朕的五弟，不过你的任务完成得很不错。”

程落瞥向周围。发丝轻轻拂过精致面容。

“辛苦了，程落！”

程落反手将短刀插入身后袭击自己的下人怪物的脑门处，回身，一个飞踢的同时抽出短刀，怪物被踹飞至不远处。

她现在的属性被削减了一半，很快那只怪物又再次挣扎着起身。

天际传来轰鸣的雷响，越来越黑的天空下，宫女太监，还有宫廷侍卫们像是突然受到了什么刺激，一个个开始扭曲着身体，眼神凶恶的嘶吼着。

嫔妃和王爷公主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魂飞魄散，一直守护皇帝的暗卫集体出动，宫里这群地位崇高的人们被聚成一个小圈子严加守卫。而那些异化的下人们似乎也在冥冥之中知道那些人不能碰，于是集体冲向形单影只的程落。

皇帝站在祭典高台上，龙袍被阴风列列吹起。

“皇上，您这是，过河拆桥？”

皇帝威严的声音极具压迫感，“你完成了你的任务，已经不需要你了。”

“你不是原本的程落，朕是在为原本的程落报仇。”

程落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笑了笑。

“皇上，说得这么冠冕堂皇的，真恶心。”

皇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但在身旁的皇后能感觉到，皇帝的气压因为程落的这句话更低了几分。

“临死之人嘴上无谓的逞能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