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凝沉吟了两秒：“等催眠作用后，我有点问题想问他们。”

……

二十分钟后，程落推开门，对流空气驱散了房间里浓重的血腥气。

“开门散散味道，趁这时间出去溜达溜达？”程落提议道：“看看这古堡里有没有什么线索。”

夜凝点头：“行。”

南宫家的这座古堡很大，作为老建筑维护的也很好，墙壁上还能依稀看到上个世纪留下的斑驳。

古堡临海，一旦堡内安静得过分，海浪拍打的声音就会清晰至极。

仿佛有人在外面重重的敲击古堡，彻夜不眠，无休无止。

程落所在的房间在古堡二层，沿着长长的楼梯向下，就是他们进来时举行婚礼仪式的大厅。

楼梯口漆黑，还没有灯，像深不见底的井。

两人摸索着楼梯扶手向下走。

前面的程落脚步一停。

无名化为刀刃插进她脚侧的地砖里。

夜凝跟着停住了，在漆黑里问道：“怎么了？”

“刚刚感觉……有人在抓我的脚。”

“啪”的一声，一小窜火苗在夜凝手里亮了起来。

“临走时顺的。”夜凝拿着打火机说道：“看清是什么东西了吗？”

程落摇头：“太黑，根本没有注意到。”

“我走前面吧。”

“不用，你跟在我后面，正好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出来抓我的脚。”

也不知那东西是怕火还是怕亮，直到两人走到一层大厅，都没有再出现过。

古堡一层也是同样的安静。巨大的落地窗将月光映成一块块“光板”投射到地上，两人踩着这些光板在一层走来走去。

之前前往餐厅的时候，程落只是匆匆瞥了几眼油画，这回闲来无事，她注意到了更多的细节。

不论是哪幅油画，不论是哪个时代，画中人的五官都很模糊。

不是画师压根没画五官，有隐约的形状，能感觉到这是嘴，这是眼睛，这是鼻子。

但没有详细的细节。

比方说眼睛，按正常来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画师画一个人除了服饰，最该用心的就是眼睛。

然而所有的眼睛都是一样的，只有轮廓，瞳仁是空白的。

这就导致一旦在暗一点的地方看这些油画，就会觉得这些人都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程落盯着这些油画看了一会儿，夜凝突然神秘兮兮的过来拉她走。

一楼的拐角处，举水瓶的女神雕塑像前，一男一女正在纠缠。

是南宫风致和童话。

夜凝说：“看到没，是三角恋！”

程落：“……”

她怎么觉得夜凝看到这一幕这么激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