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落道：“所以你们可以放心食用？”

“……”南宫楠觉得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于是重新说回几百年前的事，“总之在得知了得病的原因后，首领便请求住持救命，那位住持想到了一个办法，就是换血。”

“住持说，虽然不能够全身一次性的换血，但可以每天少量多次的放一些毒血，让身体造出的新血替换旧血，这样就可以很大程度的去除疾病。再配合上住持独家的药汤，就能够痊愈了。”

“这个方法其实应该是有效的，只是有一个问题。我们是吸血鬼，我们的身体构造本来就和普通人不一样，人类的身体能够自动造出足够多的血液，但我们不行，不仅慢而且少，所以平日里我们才需要鲜血滋补。”

“首领不可能直接和住持说我们是来自西方的吸血鬼，和正常人类不一样，便想到了悄悄去偷住持的医书，拿回去自己研究。”

“那是一个月黑风高，适合行动的好日子，住持持灯回到房间时，看到的便是黑暗中捧着医书仔细查看的首领。”

“首领阴沉沉的举着医书，质问住持有更高效的方法为什么不告诉他，那位住持说实在是这个方法太有违常理，更违人道，所以不能告诉他。”

那时黑夜如寂，也许当时那位住持已经察觉到了对面是一头只有欲望的野兽，但依然耐心劝诫，妄图用人伦常理去软化他。

——可野兽是不讲道理的。

“是吗？住持究竟是觉得有违常理，还是害怕祸及自身？”

他夹住的那一页，左下角用一行小小的黑色标注，上面写着：

【如能用可炼出舍利子肉身之血，必能药到病除。】

——尤其还是一头快要被逼到死路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