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的能力，不可能护不住那位住持，”夜凝将枪口对准宋衫影，“你是故意让住持送死，然后将那些吸血鬼吸引过来的，就是为了更高效率的抓到南宫风致。”

“你刚刚不是说为何我会选择程落而不选你吗？这就是区别。”

“程落不会做这样的事。”

“不会做这样的事吗？”宋衫影挠了挠头，偏了偏脑袋，“你和她很熟吗？没有吧，几天而已。没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就深刻的了解一个人。也许她只是不在你面前展示她自私的一面……”

“你也承认你这个做法是自私了？”

“……”宋衫影被堵得低笑：“你还真是，各种意义上的难缠。”

“总之，不要觉得程落就是个好人，她有时杀起人来，比我还狠。”

“但她会尊重我的意见，听取我的想法，哪怕有时候她并不认同，”夜凝道，“但你不会，你只会，”

“——让我听你的。”

子弹破膛而出。

“唉……还真是……”

“过于执拗了，夜凝。”

……

天空越来越黑，森林深处，两道人影在前面疯狂地跑，身后追赶的那位实在称不上是人，黑色斗篷翻涌着实质的黑雾，拿着镰刀追着前面两人不放。

程落和林梦然不知跑了多久，但目的地显然有些遥遥无期，程落的体力值刮去了一半还能勉强撑一撑，但林梦然的体力值已经没了三分之二，剩下三分之一也在小幅度但均速的减少。

作为一名以战术和预测为主的玩家，她的各方面身体属性都没有程落强，更别提和夜凝比，因此她的情况是很差的。她已经想放弃了，很想跟程落说你要不先把我放下来。

她胃里翻江倒海般的难受。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先听我说。”程落道，“我知道你想让我放你下来，而且你应该知道，死神npc一次只会锁定一个人，放下你她不会冲着你去。”

林梦然体力消耗的厉害，长长的睫毛垂着，为了积攒体力，只轻轻眨了眨眼算作对程落的回应。

“但现在的情况是，你体力已经不剩多少了，如果我把你放下，你根本追不上来，现在还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你体力值恢复不了那么多。”

“……你可以选择丢下我，我没要求你必须带着我走。”林梦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