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南晴悠悠开口,语气颇为诚恳:
“抱歉,本来没想把你伤成这样的,”
“毕竟你年纪都这么大了,摔倒尾椎骨和后脑,估计下半辈子也只能在轮椅上坐着了。”
“但是你的药让我判断失误,弄反了地板和床的距离,也控制不好力度,所以……说起来算是你自作自受。”
“你现在这个状态,要是不及时就医,我估计吧,只有一个小时可活了。”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林罕想从地上蹦起来掐死这个女人。
可现实却是,他无法动弹。
林罕眼睁睁的看着夜南晴搜刮着他的皮包,翻出门卡,对他挥了挥手,扬长而去。
听着房门一开一合的响声,林罕感到自己的呼吸正逐渐变得艰难。
手机就放在落地窗前的玻璃桌上。
平时几步路的距离,在现在的他眼睛里却是天距。
林罕瞪大了眼睛,目光转向床头柜上的座机,心底残存一抹希望。
只要自己能拨出电话,就不会死。
可他忘了,因为一开始便做好了打算防止夜南晴反抗求救,座机的电线早已被他的手下切断。
就算林罕爬到那里播出电话,也无人知晓。
到那时,林罕才晓得什么是“绝望”。
……
酒店走廊中,灯光尽职的守着漆黑的夜色。
夜南晴手扶着墙,勉强向前走了两步,便转过身,背贴在墙壁上,宛如缺水的鱼,大口的喘着气。
她的发丝凌乱,皮肤上也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绯红。
别以为她能摔倒林罕是因为气力未消。
其实她的身体也已经到了强弩之末。
所谓“柔道”,便是以柔克刚。
她能一招放倒林罕,都是预先算计好的,抓住了时机。
林罕给她的酒是没有问题。
但她今晚喝的酒,和房间里的香气绝对有蹊跷。
大意了。
她以为大庭广众之下,会相对安全。
但她忽略了一件事情——在林罕的场子里,他要指使一个侍者给自己一杯加了料的酒有多难呢?
夜南晴没忘自己还有订另外一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