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喝酒了?”
楚璃忍痛,轻微的喘息:“……是。”
夜南晴用手掌覆在他腰间红肿的位置,威胁开口:“你若是再不珍惜自己的身体,我会先阉了你,让你做下妓中的兔子爷,听进去了?”
原主本就从武出身,沙场摸爬滚打多年,对身体伤口的处理熟练无比。
楚璃闭眼,感受到后背女子冰冷的手指,心中无端浮现耻辱:“听进去了。”
“好生修养,别再给我找事。”
夜南晴说着,手上动作力度不减,“我还指望你撑起着玉楼的门面,别整日尽丢人现眼。”
“青漓晓得。”
楚璃闷声。
若说刚开始他还疑惑染娘忽然变了性子,竟然亲自给他上药,这会儿便全明白了。
给他上药,不是关心他,而是因为他有利用价值。
这样才对……
在这个女人心里,不知怜悯为何物——她的心眼,全部在利益上。
想到这,楚璃难耐的蹙起眉心,心口像是堵了什么,让他呼吸无法顺畅。
“对了,今日来的那丫头,你可看出什么?”
上完药,夜南晴用手帕擦着指尖,佯装无意道,“那几人身份怕是不简单。”
楚璃抬眸:“青漓眼拙,不知。”
“确实,谅你也看不出。”
灯火摇曳下,女子说出的话漫不经心,动作自然的给他扯上被子盖住后背。
楚璃闭眼屏息。
明知道现实一如既往的无情,可他却有点贪恋这一抹明不是亲近的接触。
明知道这不对,却无法遏制。
……
玉楼外,左幼翎被侍从搀扶着上马车。
刚一落座,她便睁开了双眸,清明而老练,面上哪还有半分迷糊。
“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她叹了口气,抬手往脸上一抹。
就是这一抹,让少女发现了一件颇为惊悚的事实。
“摩熵!”
她大喊。
那位被夜南晴嫌弃只会说“放肆”的侍从连忙撩开帘子,垂头拱手作揖:“殿下?”
“你——你,你们两个眼睛是瞎了吗!我的胡子掉了,你没看到?!”
左幼翎扯下鼻子下方好不容易幸存下来的一节小胡子,丢到摩熵脚下,锐利的声音气得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