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南晴要是不提,左幼翎都险些忘了摩玄一事。
“两位侍从的其中一位”……若那‘侍从’真的是普通侍郎也就算了,可那是少将军摩玄啊!
她的犹豫太过明显,夜南晴立时追问:“不过是一个侍从,殿下难道还舍不下?”
左幼翎:……
“并非。”
她苦笑一声,思索着要怎样解决这事。
年幼时她以为这种失手只要撒个谎就能瞒天过海,不曾想现在成了她路上的一大绊脚石。
她虽贵为皇太女,但朝中老将军现在还没死呢。
要是知道自己的孙子被她如此对待,摩老将军有的是办法整她。
更别提现在也不知眼前女子是装作不知道摩玄的身份,还是真不知道。
以染娘的情报,怎么能没有探查过?
左幼翎心里挣扎片刻,忽然发现,自己根本没有正当理由为摩玄脱身。
一边是玉楼——长久的利益合作,一边是权臣——势力的根基……
她的脑袋嗡嗡作响。
夜南晴将左幼翎的神情尽收眼底,心里冷呵。
想要马儿跑,又不给马吃草,怎么可能。
礼尚往来,想要达成一桩交易,总得有些诚意不是么。
女主要监视她,那她也得留个人质在这里。
……
权衡利弊,最终,左幼翎还是同意了夜南晴的要求。
可怜身在玉楼的摩玄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被自家主子卖了,还在盘算三年之期已到,该如何回京。
……
女主走后,夜南晴去了一趟妃落房内,将事情大概同她讲了一番。
没说自己要去皇城,只言有事要出一趟远门。
妃落听完,罕见沉默。
“西祠相理……”
她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在桌案上,在这时间忽然牛头不对马嘴的说了一句:“那厮想同我成亲。”
这事在夜南晴的意料之中,只是“你愿吗?”
妃落意味不明的看了夜南晴一眼,懒懒收回目光,自嘲一笑:“你晓得的,我对男子无感。”
夜南晴:……
这百合味,呛死她得了。
“你要走可以,这把月我也乐得清闲。”
妃落坐直身体,转回正题,“只要你不担心我把这玉楼给易主,一切好说。”
“怎会。”
对于妃落夜南晴当然是放心的,当天她便把工作给妃落讲明,二人交接完。
跟着夜南晴这么多年,妃落没吃过猪也见过猪跑,操办玉楼一事上手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