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着活,她不忘开口吐槽:“这么多人,你不随便拽个苦力,叫我干什么。”
西祠希蓝瞪了她一眼:“他们敢?”
白蕸:……
说的也是。
贡域大君的独生女,但凡是头脑稍微清醒点的人谁敢碰?
且不说别的,就这身份摆在那,就没几个人敢动。
两人把傅镇南扶回他的营帐,西祠希蓝二话不说,着手就要脱傅镇南的衣服。
白蕸一脸不虞的制止了她的动作:“干什么?”
那样子,活脱脱一个防小偷的家主。
西祠希蓝不紧不慢的收回手,交叉抱臂:“行,你来,把他身上的针拔了。”
白蕸:……
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她动作娴熟的拔出傅镇南身上的银针,瞅了一眼似乎毫无异样的针尖,蹙起了眉:“没毒啊。”
西祠希蓝:……
“一边去。”
西祠希蓝上前推开白蕸,不忘翻她一个大大的白眼,“谁告诉你是毒的?何况银针又不能测出所有毒。”
西祠希蓝从袖口摸出一把形状奇异的小刀,将傅镇南肩上一圈衣料割开,在白蕸还没来得及阻止之前,便将小刀刺入了傅镇南的皮肉,动作利落而快速的一挑。
白蕸眼睛底下的肌肉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下。
战场上见血是家常便饭,可那毕竟有环境和氛围的渲染,这么近距离见一块肉被硬生生从身上剜出来,白蕸是第一次。
随着西祠希蓝的动作,血肉被挑落在地,随之还有一小截黑色蠕动的虫子。
西祠希蓝抬脚将那块东西在地上碾碎,而后看向白蕸,像是在炫耀战绩般道:“怎样,手法不错吧?”
白蕸沉默了一瞬。
“还,行吧……”
她中肯的回答。
西祠希蓝登时不干了:“什么叫还行?”
这可是她习了将近十年的手法诶!
白蕸不再出声,而是着手开始包扎傅镇南肩上的伤口。
许是在考量该怎么回答,许久之后,白蕸才幽幽开口对西祠希蓝道:
“因为,我更喜欢一枪弄死人。”
西祠希蓝:……
这人是不是和傅镇南有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