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一剑穿心真的很痛啊,连止痛药都压制不了。
……
“叔!”
刚出房门,白蕸就迫不及待的挣脱了白建宁的禁锢。
“白蕸……”
“我不听了,你们就喜欢那种阴谋论!”
白建宁想说什么,却被白蕸急不可耐的打断。
“怎么不想想你自己,当初和婶娘——”
“够了!”
白建宁一声厉喝,制止了白蕸的话音。一向沉稳的男子,脸上难得浮现出怒意。
“那能一样吗?我看你是被眼睛看到的谎骗去了吧?那小子带你长姐进宫那天,我和你被带到哪里了你忘了?!”
白蕸双手握拳,胸口剧烈起伏着。
她怎么可能会忘。
西岚王宫这么大,楚璃带长姐下轿子后,她和叔叔就被几个侍从请到其他殿厅内。
谁想那个殿内设了奇门,她和叔公废了好大劲才从里面活着出来。
出来时已经是半夜三更,而他们又接到长姐遇刺重伤的消息,登时宛如晴天霹雳。
“可又不是楚璃伤得她……”
白蕸试图辩解。
“怎么就不是了,他手下的人,能和他脱开干系吗?!”
白建宁怒意冲上了心头,嗓音也大了几分,丝毫没注意到白蕸已经湿了眼眶。
“是,脱不了干系!”
白蕸猛然大吼,泪水乍然脱离管控:“你事事责怪楚璃,你问过长姐了吗?!”
“当年你被阴人谋害,险些身死,婶娘责问过你了吗?!”
“你知道在玉楼时,长姐是怎样维护他的吗?如今长姐好不容易活下来,你却不让他们相见,你到底要她活还是要她死啊!”
“啪”!
白建宁一巴掌扇到白蕸脸上,脸上血色尽失。
白蕸倔强的盯着白建宁,即使被打依然不依不饶:“叔,你说啊。”
白建宁嚅动着嘴唇,气得牙关哆嗦。
半晌,他鼻子哼哼,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糊涂脑袋!”
言罢,气冲冲的拂袖而去。
白蕸呆呆的站在原地,用手背擦去脸颊上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