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侧眸:“嗯?”
夜南晴不信邪:“夫君。”
楚璃越发觉得怪异了:“娘子有何事?”
夜南晴要是嘴里有茶,现在就一口喷出去。
一个月前叫她娘子还别扭得不行的那个小少年呢?
平息下心里乱七八糟的波涛汹涌,夜南晴笑得明艳:“那时你从玉楼离去时,还未将《剑舞》演习于我看,我想看。”
楚璃沉吟片刻,目光没错过女子眼中的狡黠。
他薄唇轻启:“好。”
言罢,他起身,解开束缚的玄袍。
夜南晴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眸中饶有兴趣。
须臾,她起身走到楚璃跟前,将手搭在他手背上,制止了他的动作。
楚璃正欲开口,女子却将手探向他的发顶,指尖灵巧的勾动,竟是单手就把他的发冠取了下。
墨发三千,如垂幕的夜色,连带坠落的星河。又像是山河图上的泼墨,肆意而不羁。
倾泻而下。
“这样才好。”
夜南晴轻声呢喃,后退一步,欣赏自己的杰作。
她眼尾的线条天生勾起,凌厉中又带几分惑人。
楚璃喉间微紧,不由有些干涩。
他想说,不要再这么看着他,他怕,自己忍不住了。
……
殿外,殇一听着夜南晴和自家主子的对话,敏感的捕捉到两个信息——玉楼,演习。
知晓楚璃过往的人可不多!
他僵硬的转头看向身旁正攀着窗户津津有味的白蕸,一把把她拽下来:“你家主子为何知晓玉楼?”
白蕸莫名摔了个趔趄,语气不大好:“为何?她就是玉楼的主啊。”
殇一:???
等等,他听的是什么?
白蕸见殇一的表情,比他更震惊:“不会吧,你竟然不知道?”
殇一懵懵的摇头。
很快,殇一就被迫从白蕸这里证实了心中可怖的猜想——
他家主子,在玉楼藏匿了数年,竟然给玉楼老鸨拐去了!!!
他痛心疾首。
主子啊,是属下的错!
白蕸没眼看殇一这副样子,吹嘘:“我家长姐万人之上,众星捧月,说起来,那时还算是你家主子高攀了。”
她不屑道:“要不是你家主子缠着,我家长姐又怎么会到你这西岚屈尊做个王后。”
殇一:!!!
声嘶力竭——他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