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若仪硬着头皮微笑:“小姑子,酒多伤身。”
白蕸:……
冷静,冷静,看在堂哥的份上,不跟小破孩计较。
不能喝酒,那就嗑瓜子呗。
于是乎,北若仪眼睁睁的看着案上的瓜子壳以匪夷所思的速度垒了起来。
且还挺有美感,层层叠叠,旋转向上,堆的像个金字塔。
北若仪到底还是有几分小女子心性,伸出一根手指想戳。
“别动!”
白蕸忽的低喝,见北若仪一抖,被自己吓得花容失色,又有些不好意思,解释:“这是艺术品。”
北若仪:“啊……?”
白蕸颇为自豪:“长姐教我的。”
北若仪:……
看着那堆瓜子小山所有所思。
她感觉长姐不像会做这种事的人啊。
白蕸见北若仪一脸懵,凶巴巴的:“我说,‘艺术品’这三个字,是长姐教我的!”
北若仪:“唔,原来如此。”
白蕸懒得再多说。
也不知道长姐去哪了,身边的人不是长姐她根本没有聊天的欲望。
“东越使臣到——”
就在白蕸等到昏昏欲睡时,今晚宴会的正主终于来了。
白蕸微醺的酒意登时散了大半。
她看着白青沭和白建宁亲自下座迎客,视线也跟着往殿门望去。
可任她把脖子拉得再长,也总有人挡她实视线。
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一袭袭黑色的衣袍,随走动摇摆着。
白蕸天性就喜欢凑热闹,这来的人明明到了还看不到,就简直抓心挠肺的难受。
于是,她干脆直接站起来了。
“诶……!”
北若仪想拦住她,可为时已晚。
十步开外,白蕸的视线毫无防备的,和那人四目相对。
丝竹乐声在响,谈话声交错,大殿并不安静。
白蕸却感觉四周的嘈杂似乎在一刹那都消失殆尽。
“臣摩玄……”
白蕸呆呆站着,她脑袋嗡嗡作响,偏偏那人的声音却一字不落的砸在耳里。
“参见国主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