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史记有载:北沅昶宁三年,西岚王后、原北沅昶宁君封其表亲白蕸为女将,又为郡主,称号定楼,人称“定楼女将”。
此女生得俊美,善言好战,年近二十携军十万出征援助盟国东越,与犯境戎族征战七年之久,凯旋而归后自请把守边疆,终身未嫁。
……
狼烟风沙口,风大得喧嚣,阴云蔽日,寸草不生,民不聊生。
一众军队在枝桠已然干枯的树林里停下,为首的将领跃下马背,从地上抓起一把湿黑的泥土,放在鼻前嗅了一嗅。
泥土上还有未化的颗粒状,散发出一种略带刺鼻的味道。
“少将。”
身后有人唤道。
为首的将领从地上起身,松开手里的那把泥土,露出一张年轻却不乏坚毅的面庞:“何事?”
此时他们在一处不大的山丘上,山丘上的树似乎已经被火烧毁,没有一片叶子,毫无遮拦的作用。
呼唤的那个将士坐在马背上,伸手指向山坡下的平原一角:“我们好像,来晚了。”
摩玄上前几步,顺着那人手指的方向朝山丘下看去,入目的景象让他瞳孔一缩。
原本坐落在平原上的村落,只剩下残垣断壁,锄头斧子凌乱的散落在地,黄色的泥沙上被染上了大片大片不同寻常的深色。
是血。
摩玄眸中暗涌波动,开口时,却是异常冷静:
“兵分两队,一队随我下去察看,另一队寻隐秘处掩蔽等候。”
“是!”
摩玄领着一队人,顺着小道从山丘上进了村子。
越是靠近村落,鼻尖那股血腥味越是浓郁。
摩玄自小亲历沙场,又怎会不熟悉这种味道。
戎族。
那帮人的残暴,用“野蛮”二字已经不足以形容。
摩玄的祖父就曾守边疆与戎族相战,足足四十一天没有好好睡过一觉,后来从马背上跌落,失掉一条手臂。
村落的路上,偶有一些形似内脏的腐烂物体,散发出糜烂的臭味,吸引苍蝇的靠近。
摩玄轻手轻脚的往前走去,耳朵细细辨析着周围的动静。
跟着他的人颇为不解,却也效仿之。
走了不过几步,摩玄便忽然伸手拦住身后跟随之人的步子,从腰间摸出一枚飞镖,猛然打向某个角落。
“唔!”
随着一声痛呼声响起,密密麻麻的弩箭从隐蔽处,毫无预兆的朝他们射去!
“掩护!”
摩玄挥剑拦下一部分射来的弩箭,分神吼了一句,独自一人闯进了弩箭射出的方向。
“少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