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记起,她现在是伪装东越兵,不能暴露,登时闭嘴。
只不过那柄长枪……
白蕸目光晦暗不明。
算计算到她头上来,她同意了么?
……
夜,凉如水。
白日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战斗打乱了所有秩序的村庄,灯火通明。
摩玄带着的一队几百人全部落宿于村庄里,暂且住几日处理伤口。
远方山谷传来野狗的哀嚎,夜鸦扑棱着翅膀落在干枯的枝桠上。
白蕸换上干净的衣服,端着一盆水朝村庄偏里一间较大的屋子走去。
据说,这里曾是村长的住所。
只是村长在和戎族的混战中,为了保护自己的小儿子而丧命刀下,所以现在这里暂时成了给少将休养的地方。
走到门口,便被几个守门兵拦了下来。
好巧不巧,其中一个正是那天在树林里抱怨“她”的人。
许是白日看到她在防守中大开杀戒,几个守门到没有问她什么,可搜身是少不了的。
白蕸端着水盆,木着张小脸站着,任三四个人在自己身上上下其手,心里想着妈的这人情,摩玄一辈子都还不上来,除非给她摸个遍。
好不容易获得进去的资格,跨入门槛的那一瞬,她听见门旁有人调笑着:
“看不出来啊小兄弟,你还挺有料的!”
白蕸:……
她真的没有胸肌,谢谢。
走了三两步,便有一张简易的床板横在帘幕后,空气中充斥着不容忽视的血腥味。
白蕸上前,撩起袖子,利落的将帘幕翻开,弯腰放下水盆,再起身时,猝不及防的和光着膀子坐在床上的青年四目相对。
摩玄:……
白蕸:……
思维呆滞了三秒,而后一堆草泥马从脑海里奔腾而过。
她以为的那身体穿洞的场景呢?
这人还能自己包扎是个什么鬼!
相比之下,摩玄冷静许多。
他哑声开口道:“劳驾,递个水。”
视线是落在了盆边的布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