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往前凑了凑，听到陆白远在询问服务生：“有没有度数低一些的香槟？”

服务生道：“有陆先生您最爱喝的鸡尾酒。”

“不必，我今天想喝香槟。”

服务生就去拿。

方念悄悄地靠了过去，抢在服务生前面拿走了一杯香槟，从怀里拿出来一个透明的小瓶子，把液体倒了进去，低头端给了陆白远。

因为怕被认出来，端过去之后就急匆匆走了，并没有看到陆白远转手就把香槟递到了方时序手里。

“非要喝酒，那就喝一点。”

刚刚方时序果汁喝够了，眼巴巴地想喝点酒，结果陆白远不给他喝，就只给他吃的，方时序不肯吃。

陆白远没办法，帮他要了一杯香槟。

方时序接过杯子，摩挲着透明的杯身，眼睛余光看着陆白远。

陆白远安静地坐在那里，偶尔和人交谈几句，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中，但是自己一旦站起来或者要离开，他马上就会发现，并问自己去做什么，要不要他跟着去。

方时序对于他这种长辈的保护欲不太明白，但是他确实见过带孩子的大人对孩子寸步不离。

陆白远没有因为陆云凡的事情停止对自己的宠爱和呵护，反而比原来更严重了。

方时序已经试探过了，他觉得陆白远不对劲儿。

但他没有痴心妄想觉得陆白远看上自己了，自己当初遇到陆白远时可不怎么好看，又黑又瘦。

他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就喝着香槟在陆白远旁边发呆。

他算是学乖了，之前两次在外头喝东西中招，如今这次，他决定只吃陆白远给自己的东西。

陆云凡这些人有胆子害自己，可没胆子害陆白远。

所以他吃得格外没有心理负担。

一杯香槟都喝完了，因为度数低，他也没觉得怎么样。

陆白远倒是担心：“你要是觉得醉了或者困了，就去楼上休息，十三楼的房间都是陆家的。”

方时序在这里待得无聊，就想走。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大厅里总觉得很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