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前斗将。

这一风俗最早可追溯到商周时期。

不过那个时候这一行为，也不叫做斗将，而是叫做致师。

致师的主要目的，是打击对方士气。

春秋时期，双方也会经常派出各自有分量的人进行单挑。

不过这个时期的单挑花样就比较五花八门了。

不止是纯粹战斗力的比拼。

射箭、骑马、驾车这些，都可以按照双方的共同约定成为单挑要比拼的项目。

不过这时，阵前斗将一般都不会派出主将，以免主将失手被擒，导致战役失败。

再后来，到了三国时期，阵前斗将的风气进化到了顶峰。

这个时候，就算是主将亲自下场斗将，也并不罕见。

不过比拼的项目，却也有了局限，基本上就是单纯的阵前厮杀。

至于再往后，阵前斗将就基本退出了历史舞台。

尤其是慕容复穿越前那会儿。

连武学修炼都成了纯粹的强身健体。

毕竟三步之外，枪快。

三步之内，枪又快又准。

天人境之下，辛苦修炼再久，都不如突突突来得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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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飘飞的有些远的思绪，慕容复看向骑在高头大马之上的成吉思汗。

人的名，树的影。

慕容复对这位“只是弯弓射大雕”的“一代天骄”，心中有太多的好奇。

今日一见，也算是得偿所愿。

成吉思汗的身形高大魁梧，比一般的蒙古汉子更加健壮。

双肩宽厚平坦，手臂将宽大的战铠完全撑起，看上去就很有力量感。

多年处于深宫修炼，未曾出征的他，身上的威势却不减分毫。

反而因为多年为王的日益积累，威势比以前更加凝实浑厚。

成吉思汗如今应该已经有八十多岁的高龄，脸上长满了岁月留下的痕迹，宛若刀劈斧凿一般。

然而这些刀劈斧凿的痕迹，非但没有让他显得年迈体弱，反而给人一股冷冽之感。

这些痕迹，像是他的勋章一般，让人不自觉地感受到很大的压力。

尤其是他面孔上那一双浑浊的眼睛，如同鹰隼般锐利。

被他注视，就如同猎物被猎人盯上。

慕容复在汝阳王身旁，只承受了一小部分的压力，心中都不禁生出几分警觉之意。

慕容复边上的赵敏，更是紧张到紧紧抱住了慕容复，娇躯不自觉地有些颤抖。

反观承受了成吉思汗绝大部分压力的汝阳王，却是泰然自若。

至少从表面上看不出任何异常。

这让慕容复愈发地佩服自己这位岳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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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吉思汗的算计，是堂堂正正的明谋。

汝阳王心中虽然知道成吉思汗敢提出这个要求，肯定是有他所不知道的底气，但却不得不应战。

不然士气输了，城中那些尚在摇摆不定之人，大概率会直接倒向成吉思汗。

到那时，他再想带着家人们离开元大都，就几乎不可能了。

就在汝阳王开口准备应下来之时，忽然听到右后方传来了慕容复的声音。

最让他惊讶的是，成吉思汗带给他的压力，也随之一扫而空。

“汝阳王稍等，您的刀借我用一下？”

听到慕容复和他借刀，汝阳王的第一反应是慕容复想替他应战。

但这种阵前斗将，成吉思汗肯下场和他打，都已经算是给面子了。

让慕容复代替他下场，成吉思汗完全有理由拒绝。

到最后，依旧是对他们这一方的士气不利。

汝阳王将手中的蒙古弯刀递给慕容复，皱眉问道：

“慕容公子是想做什么？若是要替我出战的话，那大可不必。”

成吉思汗也是眉头紧皱，鹰隼般的目光盯视着一开口就完全化解了他的压力的慕容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