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还没走到,张司九就看到了一个熟人。
齐思,齐先生。小松的学堂的老师。
她连忙过去打了一声招呼,看齐思那样子,估计也是刚从周先生家那边过来,情绪有些悲痛。
齐思旁边还站着一个年轻人,约莫二十三四岁,高高瘦瘦的,眉目清朗,看上去也像饱读诗书的人。
两人看着张司九和杨元鼎,齐思倒是很快想起来张司九的身份,挤出个笑容来跟张司九打招呼,又跟旁边的人说道:“无兆兄,这是我学堂学生的姐姐。也十分聪明勤恳。”
又跟张司九介绍:“这是我的师弟。姓周。”
张司九笑着称对方为周先生。
这位周先生这才微微点点头,算是见过了礼。
杨元鼎吸了吸鼻子,忽然问了句:“齐先生受伤了吗?怎么身上一股药味?”
齐思一愣,抬起袖子闻了闻,却道:“没有啊,怎么会有药味?”
周先生说了句:“应当是我身上药味。我家中母亲生病,一直在吃药。兴许是熬药时候沾上了。”
齐思顿时恍然,“对对对,伯母病着,你每日可不是都要熬药么。沾上药味也不稀奇。”
说完了笑看杨元鼎一眼:“小郎君倒是鼻子灵。”
杨元鼎笑得露出大白牙:“我娘总说我是狗鼻子。不过,先生没事就好,我还想也许先生扭着了,所以贴膏药呢。刚好九娘她是大夫,可以帮忙看看。结果误会了。”
反正杨元鼎看上去人畜无害的。
任谁都不会怀疑一个笑成这样的孩子是在张口编瞎话。
但别人不知道,张司九还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