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的是和人均寿命有关系的。
一个人,能活五十五,到能活七十五。
差了二十年。
或许对于日益衰老的人来说,二十年其实能做的事情也不多,但也绝对不少。
程万里看张司九抿着嘴唇,一脸凝重的样子,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尽人事,听天命。”
“我知道。”张司九轻声回答,将自己真实想法说了:“只是在这一刻,感觉自己能做的有很多,但也很少。”
程万里一愣,仔细咀嚼了一下这一句话,也忍不住怅然:是啊,做大夫,有时感觉自己能做的很多,可有时候,其实能做的,又那么少。
最终,张司九他们将摸排完的名单给了杨县令。
上头一共六十多个人。
不算多。
但却是这一片山里的人的三分之一。
这个比例,很高了。
而且范围很广。
如果任由发展,很快就会到下游。
而下游,就是绵竹县城区用水范围了。
杨县令将名单上的人一个个按照轻症重症一一放在绵竹县的地图上,发现这些人果然是根据一条河流来分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