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司九虽然不懂玉石,但也知道这个东西很贵重,当即就要推辞:“这不合适——”
“只是我小时候用的。说起来,也是我师兄,你师父当年送给我的生辰礼物。现在我转赠给你,也正合适。”郑文涛一脸慈爱:“我医术不行,这些年也荒废了,底下也没个什么徒弟的,只生了三个不成器的东西,他们也没什么天赋,给他们我可舍不得。你收着,就当个寻常物件用。肯定趁手!”
张司九:……你这么一说,我更加不敢要了。就算留下,我也应该找个地方供起来,不然用坏了怎么办?!
郑文涛的礼物已经贵重得让张司九胆颤,几乎是带着壮士的心情拆的另外一个锦盒。
这个锦盒里的东西,却很平凡。既不镶金也不嵌宝。
那就是一把平平无奇的刀。
一把张司九曾经在博物馆里见过的刀。
那是一把手术刀。
是博物馆里陈列的一整套手术器械里的,一把刀。
张司九的呼吸屏住了。
她看着这一把刀,只觉得心情激荡,忍不住看了又看。最后还忍不住握住了刀柄试了试手感——
这是一把和西医的手术刀截然不同的刀形,但仔细看,似乎又有相似之处。
张司九翻来覆去的看,几乎忘了自己现在身处何地,身在何处。脑子里只有这一把刀,不停地想象着这一把刀该如何用,用在何处……
这是一把使用多年的刀。
握手的地方,明显已经有了磨损痕迹——确切地说,不是磨损,而是抛光。连颜色都有点儿仿佛和其他部位区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