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时间不等人,如果继续逗留,杨家只恐怕晚上赶不及进城住客栈。
所以,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两家人就正式告了别。
上了车的杨元鼎,捧着张司九给的那一包药,肩膀都耷拉下来,感觉好像这次离别,简直是要了他半条命。
马车开动,他又忍不住从窗户伸出头去,冲着张司九使劲儿挥手。
张司九也抬起手,一直挥,直到马车走远了,再也看不见马车里探出的头,还要挥舞的胳膊为止。
这一年多,从陌生到熟悉,张司九觉得他这一走吧,自己还怪低落的——就算明知道过几年还是能再见面的,可心里还是不舍。
徐氏看张司九那样子,还劝慰了一句:“将来有机会,咱们就去东京。而且,或许等杨县令那个啥子丁忧完了,还能回来做县令呢?”
话是这样说,可大家都清楚,不可能了。
杨县令在这边的政绩斐然,加上本来就是下来磨练的,这回回去,肯定是要升官。
张司九爬上牛车,笑了笑:“没事,我们还可以写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