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有一句话:“现在拉拢过来,还是咱们主动。是咱们慧眼识珠。再等下去,到了她的名气更大的时候,那同样的事情,可未必有这样的效果了。”
说完这句话,陈深严就让散会。
人都走后,齐敬过来给陈深严送茶水。
陈深严看着齐敬,叹了一口气:“你怎么看?”
齐敬沉默片刻,中肯道:“以张小娘子的本事,进太医署应是绰绰有余。她那一把刀,还有各种器具,看着很好用。而且与我们的完全不同。”
陈深严来了精神:“你仔细说说?昨日只说了大概,我还不知道细节。”
齐敬就将昨日张司九剖腹产的具体一一说了一遍。
陈深严听到张司九换了好几种器具的事情后,也颇为惊讶:“这样多?倒与我想象的根本不一样。若是你都没见过这些,只恐怕是她自己定做的。”
他的神色更加意味深长:“那说明,她不只是与顾青舟学而已,而是真正做到了融会贯通后,又自行创新了。”
陈深严叹了一口气:“这可真是个好苗子。”
齐敬不解:“老师为何如此说?”
看着自己的弟子,陈深严更加叹气:“你需得记住,这个世上,读死书,死读书的人都多。可自己能学了之后,写出书的人少。这样的人,假以时日,不是大儒,就是名家。”
“学医,同样如此。”
齐敬沉默片刻,重重点头:“老师,我明白了。”
只不过,齐敬愣是没敢问,自己属于哪一种。怕问了之后,得到的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
但他看出来一点:“老师很欣赏张小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