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一问,张司九立刻就猜到了她在想什么了。当即有些无奈,可也不能说假话,于是就点点头:“对,没错。我的确是现在就能切开看看。但我也说过了,这种事情,损耗气血,伤元气。轻易不能做。”
“而且,做这种事情,也是有风险的。而且是有很大的风险。如果一个处理不好,很可能你就会死于感染。”
张司九一脸严肃:“所以,你别想那个了,我现在绝对不会动手给你切的。你这是胡闹!”
“我想切!”那病人陡然激动起来,声音都拔高了:“这些年来,背地里他们没少笑话过我!还有人说,我是做了缺德事,才生了怪病!”
她的眼泪潺潺而下,神色近乎癫狂,甚至还有点手舞足蹈语无伦次:“你都不知道!我到底经历了什么!他们笑话我!还说我是不是偷人怀孕了!我恨死了!恨死了!你要是不动手,我自己来!”
这下,场面有点失控了。
就在张司九感觉病人精神状态好像太激动了的时候,那病人的儿子和女儿不约而同站起来,然后一左一右的,直接就把病人按住了。
病人丈夫也起身一把抱住了病人,柔声哄道:“乖,豆娘乖,他们不好,我一会儿就去打他们,让他们胡说八道!豆娘听话,听话。”
最开始那病人豆娘还使劲挣扎,又喊又骂,哭得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后来渐渐也就平静下来,最后竟然趴在她丈夫怀里睡着了。
她丈夫也不嫌弃,掏出一块帕子来,细心替豆娘把脸擦拭干净,然后就这么搂着豆娘坐在那儿,朝目瞪口呆的张司九抱歉的笑一笑:“让张小娘子见笑了。”
张司九默默地重新坐下来。
刚才豆娘那么激动的时候,她怕他们施展不开,就站起来靠边了。
目睹了全过程的她,哪里还有啥不明白的?当即就问了一句:“她这样,有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