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情急之下,也可以用来锯木棍,用来给骨折的地方上夹板。
除了诊疗箱,张司九还带着一本教案,那是她自己写的。还有一摞教科书。
教科书是定制的。
很贵很贵。
光是雕木板的匠人,就请了十个。
可即便现在,也就只有薄薄的二十多页——没办法,时间太仓促了。
倒是顾青舟的手札,这些学生们都人手一本。那是太医署自己印刷复刻的。
张司九是掐着时辰进的教室。
二十个学生,二十张桌子。
但张司九一进去,就发现教室里空了小一半。
而她一进去,已经来了的那些学生们,抬起头来看她的神色也格外复杂。
张司九明白他们这会儿心底里在想什么:真的是个女子啊!这么年轻!她行不行?!
杨元鼎悄悄地坐到了后头去。
张司九走到属于自己的桌子前面坐下,将东西放在了桌上,笑了:“看来,还是有很多的人,觉得跟我学怎么做疡医是浪费时间。”
学生们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作为反抗和抵制。
愚蠢得有些可爱。
张司九扬起大大的笑容:这些人啊,大多数都跟那刚进大学的大学生似得,身上真的会透出一股清澈的愚蠢呢。这样大学生,最好忽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