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听咳嗽声,她觉得聂丰爹应该是没有好转的。而且有越来越严重的意思。
她看了一眼梁氏和聂丰,一个阴沉着脸,一个眼含期望。
其实药没见效,只是聂丰不想放弃。
张司九带着陆寻安进去看了一眼。
就发现门窗都紧闭着,屋里味道有点难闻。
聂丰爹靠在床头,比之前看起来更加瘦,整个人也更加的有了一种重病之人的苍白和萎靡。
那是一种精气神都被蚕食的感觉。
到了最后,其实就只剩下一个空壳子。
这种病人,其实很常见。尤其是在重症监护室。
张司九轻轻叹了一口气,问聂丰:“为何不开门窗?”
明明上次交代了的。
聂丰嗫嚅着说不出来话。
梁氏便主动开了口:“开什么门窗?一开,他的咳嗽就更重。我也问了其他大夫,他们说就是不能见风!”
聂丰爹也摆摆手:“我喊关上的。”
为了这个事情,聂丰顶撞梁氏,头一次挨了后娘的打,聂丰爹自己就让关上了。
他自己也不糊涂,明白不管是梁氏,还是聂丰,都是为了自己好的。
张司九简直想抓狂,她索性拉下脸来,问梁氏:“你自己闻闻屋里的味,好闻不好闻?你一个健康无病的人尚且闻着不舒服,他一个病人,你说舒服不舒服?不好见风,便让他去其他屋里坐会儿,散过了,再请回来。这很难?还是你嫌麻烦,怕被传染?”